這名字出現得太突然,鍾幼靈和容嚴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兩人默契地對視,眼裏全是疑惑。
還是鍾幼靈先猜中了池乘淵的心思,抱著胳膊揶揄他,“好啊,怪不得你今天如此殷勤地要和我們出來玩,原來是這個目的,說來說去,竟然都是為了方梨,池乘淵,我現在可是真的看不懂你了,她就這樣把你拿捏住了?”
容嚴在一旁咂嘴,“我怎麼聽你這話聽出點吃醋的意思?”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池乘淵故順著他話說,“未婚妻對未婚夫吃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有意見?”
這下容嚴是真的被氣到了,“喂,池乘淵,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鍾幼靈朝他翻了個白眼,對池乘淵幫腔,“就是,你有什麼意見?就算有意見也沒辦法,你又不能娶我,還不允許我吃別人的醋?天底下哪有這麼霸道的事兒?”
被兩人聯合懟了一通,容嚴自知理虧,動了動嘴,想為自己說話,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找不了借口,他對鍾幼靈就是有虧欠,而且是無法彌補的虧欠,找不到開脫的理由。
鍾幼靈在等他的回答,明知道等不到,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結果依舊是失望。
兩人同時垂眸,剛剛還在開玩笑的氣氛,瞬間降到了穀底。
這種事發生得太多,池乘淵也懶得再做和事佬,得先把自己的事說完,“怎麼樣,答不答應我的提議?讓方梨來負責你畫展的布置。”
鍾幼靈很快調整狀態從剛剛的低落情緒中跳脫出來,“方梨的能力我是信任的,交給她也可以,不過你想為她爭取的究竟是名譽呢,還是報酬?”
“都有。”池乘淵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和目的。
鍾幼靈是國內外都有名氣的畫家,能在她的畫展上屬個名,就算隻是個場館的設計,也是簡曆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至於報酬,鍾家不缺錢,鍾幼靈更不是小氣的人,必定不會虧了方梨。
這次的合作對方梨來說,就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絕佳機會。
“想得那麼周到,真就這樣都在乎她?”鍾幼靈問。
池乘淵聳聳肩,端起一杯酒,他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喝得太多,隻是淺淺抿了一口氣,“無關在乎不在乎,棠梨花圃即將到手,在這之前多給方梨留點東西,錢也好,名譽也好,不至於最後一無所有,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
明明是淡淡的語氣,鍾幼靈和容嚴卻都從裏邊聽出一絲平靜的狠辣。
他們都很清楚,這才是池乘淵的本性,果斷決絕,做事幹淨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在棠梨花圃的項目上耽誤了那麼久,已經超出了他的耐心範圍。
昨天小穀帶來最新的消息,周邊幾塊地都已經談好簽完了合同,就隻剩下棠梨花圃那一塊。
一切已妥,箭在弦上,隻等池乘淵的一聲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