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更是疑惑了。
是花香嗎？
池乘淵對香味的敏感度是非常專業的，雖然並未涉足這一行業，但每一個味道都能在他腦子裏分成不同的分區，隨時可以調用。
他確定這個味道沒錯。
“盯著我幹嘛，我臉上髒了？”
方梨覺得他比自己還莫名其妙。
池乘淵這才換了個眼神，扯了一下唇，把矛頭拋回去，“空著手來的？今天沒有雞湯喝？”
“我看你恢複得這麼好，應該不需要雞湯了，陳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方梨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床頭櫃子上放著的藥，分量是對的，他今天的藥已經吃了。
倒是聽醫生的話。
“難得能在醫院躺幾天，你看著我休息就那麼不滿？”池乘淵輕哼了一聲。
方梨皺眉，真是個不識好人心的狗男人！
她不再頂嘴，許久後歎了口氣，“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早點出院，那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欠你的太多隻能一點點還，我不想越欠越多。”
話裏有話。
池乘淵臉色沉了下來，“什麼意思？又迫不及待想離開了？”
方梨這才抬頭，咬著下唇，表情倔強中又帶著點涼意，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吐出五個字，“我們結束吧。”
她倔起來無人能全，這五個字裏的寒意更是可怕。
池乘淵沉著臉，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方梨回避著他直視的目光，話是說出來了，卻還是不敢看他。
池乘淵突然笑了起來，“這是把我利用完了，要走人？不好意思，我不允許。”
意料之中的答案，如果他答應了，才是奇怪。
聽到這句拒絕，反倒讓方梨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在心裏盤旋了很久的話，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當初是我走投無路找了你，我很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這不正當的關係在解決急迫的問題後，是該主動結束了，再繼續下去，對你我都不好。”
池乘淵不耐煩地打斷她，“這些話我聽過了，我的答案你也知道，我不同意，你說點新鮮的。”
方梨抬頭，“你把我當成什麼呢？解決生理需求的工具？讓你發泄的玩物？你有把我當成一個正常的女人嗎？”
“原來你一直這麼想我的？”池乘淵真的生氣了，猛地坐起來，腰上的傷口扯到，一陣劇痛襲來，他卻臉色未變，“如果我沒有把你當成一個正常的女人，我今天就不會躺在這裏，難道你覺得我池乘淵會為了一個玩物險些拚上自己的命？我沒那麼閑！”
方梨的心有被重重戳了一下，本來不敢說的話，此刻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那你會娶我嗎？”
“什麼？”池乘淵眸子幽深，輕輕眯了眯，“你想嫁給我？”
明明聽清了，也很明白方梨的意思，可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選擇了反問。
其實，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方梨頓時猶如被一陣狂風暴雨渾身澆透了一般，不光是冷，心口還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