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四個人同時扭頭看過去。
眼前站著的是容嚴。
“好,讓護士帶你去抽血。”陳醫生示意護士帶著容嚴走,他繼續回手術室去了。
容嚴離開前,特地回頭,找到了鍾幼靈,和她眼神對視了兩秒,輕輕點了點頭。
池乘淵受傷這件事,看來真的傳開了。
家人朋友都在擔心他,紛紛想辦法。
方梨心裏更不是滋味。
鍾幼靈拉著她走到另一側的長椅上,“離池鶴之那個偏執狂遠一點,不要被他誤傷。”
方梨苦笑,“他說得也沒錯,是我害池乘淵受傷的,讓他罵兩句解解氣也沒什麼。”
鍾幼靈替她不平,“你是好脾氣,但池鶴之這人本就偏執,每次遇到和池乘淵相關的事就要死要活,你是不知道,之前有過一次,池乘淵的車被追尾了,他知道後,直接把那輛肇事車給砸了,那車主也是老板,最後鬧起來,還是池叔叔出麵擺平的,這種事發生了很多次,我對這偏執狂是敬而遠之,可不想讓自己惹一身騷!”
這話聽起來有些意外,以前隻覺得池鶴之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倒沒想到他池乘淵這樣兄弟情深。
“我怎麼記得池乘淵說過,池鶴之不是他的親弟弟,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倆,感情也這樣好嗎?”方梨忍不住好奇問。
鍾幼靈朝池鶴之那邊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不是兄弟倆感情好,是池鶴之單方麵喜歡黏著哥哥,誰知道呢,他這人就是個神經病。”
或許是為了讓方梨放鬆心情,鍾幼靈開啟了這個故事,問她,“你知道他們兄弟倆的事嗎?”
方梨搖了搖頭。
鍾幼靈摟過她的肩,兩人坐得越來越近,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池鶴之是池叔叔從小養大的孩子,和對池乘淵的嚴厲不同,他們對池鶴之非常疼愛,言聽計從,從來不要求什麼,要養成了他不學無術的性子,說來真是奇怪,其實他們兄弟倆不算一起長大,池乘淵從小就被扔到了國外培養,兩人能見麵的機會,每年也不超過半個月,不知道為什麼池鶴之那麼認可這個哥哥。”
“或許池鶴之也是個需要家庭溫暖的孩子,才格外黏哥哥吧。”
“也有可能,就因為他的反常,我還懷疑過他是不是心裏變態,對哥哥有‘那種’感情呢!”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下,同時笑了起來。
聊了一會兒別人的八卦,好像心情是輕鬆了些。
“不過說起來,池鶴之小時候也挺可憐,”鍾幼靈歎了口氣,"他爸媽是池叔叔的朋友,為了救池叔叔而死,那一年,池鶴之還不滿一歲。"
背後竟然藏著這樣的故事,方梨吸了口冷氣,“就是因為這樣,池叔叔才收養了他?”
“對,不光視如己出,甚至比對親兒子都好,”鍾幼靈說,“不過我也是聽爸媽說的,這些事發生的時候,我還沒出生你,具體究竟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知道了池鶴之的身世,方梨看他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雖然現在是個有錢的紈絝子弟,但或許他心裏也有掙紮痛苦的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