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何駿昊也是的,你說到底該說他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老天給了他再活一次的機會,還投胎到了大戶人家,而且還從天上掉下來個小娘子。現在都快要成親了,可是他為什麼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華燈初上,何府已經掛上了燈籠,偌大的何府此刻顯得是極為的熱鬧啊,家丁和丫鬟們都可以落座喝酒,這在別的人家可是看不到的,隻是今天情況較為特殊,畢竟是自己家的公子和未來的少奶奶定親酒,怎麼也得都跟著樂嗬樂嗬不是。
家丁們在推杯換盞,主客這桌也是好不熱鬧,何能這一大家子也是有說有笑的,隻是其中這何駿昊的臉色始終是不太好看。
“昊兒,你為何總拉個臉?讓人家姚姑娘看了像什麼樣子?”何夫人見自己這兒子愁眉苦臉的,不由出聲喝道。“軒兒啊,你別理她,這孩子從小就讓他爹給慣壞了,沒個規矩!”
“就是,就是,弟妹將來可是要嚴加管教才是啊!”何駿昊的大姐開口幫襯到。
姚靜軒聽完這話更是羞得滿臉通紅,可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無奈隻能低頭不語,默默的吃著碗裏的米飯。
“你看你這丫頭,光吃飯怎麼能行呢?”何夫人見姚靜軒隻是一味的吃著米飯,趕緊夾菜道“你別見外丫頭,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切記不要生分了才是!”
“嗬嗬,行啦,夫人,人家姚姑娘畢竟是初次登門,難免有些不好意思,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來來來,我說幾句!”何能說著便端起了酒杯“今天呐,我是真的高興,昊兒的婚事終於算是有著落了,離我抱孫子也不遠啦,說實話,這兒媳婦我是特別的滿意,昊兒當真是有眼光啊!你們做小輩的心裏想什麼,爹不管,但這成親之後可是一輩子的事啊,一定要凡事多商量,要是實在遇到些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告訴爹,爹出麵!”何能有些微醉的說道。
“天呐,老天爺,你為何要如此的戲弄我啊!”何駿昊捂著額頭再一次在心裏質問起蒼天來。
這頓飯吃了將近3個時辰,何能早已醉的不醒人事,被幾位夫人扶回屋裏休息了。丫鬟們收拾好碗筷之後,也各自回屋。此刻隻剩下何駿昊和姚靜軒兩個人,兩人的關係此時已經變的相當微妙了。
雖說二人都有些抵觸這婚事,但是卻隻是在最初何駿昊父母提出來的時候反駁了幾句,之後便沒了下文,表麵上看來似乎倆人已經接受了何能他們這近乎有些兒戲的決定,此刻兩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隻差著一層窗戶紙了。
姚靜軒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未曾拒絕,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對何駿昊又好感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是沒有拒絕便是,而何駿昊呢,心裏還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是從他的表現上也看的出來,他也挺喜歡姚靜軒這個沒有什麼心眼,性格直爽的女子。
就這樣,姚靜軒在何府就這麼住下了。這20多天的時間裏,姚靜軒和何駿昊兩個人被折騰的快散了架,每天一睜眼就是量身做衣服,到今天為止,何駿昊已經做成了四套衣服,而姚靜軒更是誇張,她居然有八套衣服,搞得何駿昊有些混淆過去和未來的概念了,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隻有現代的女人結婚才有好幾套衣服,但男人始終是一套,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來到清朝之後,居然比現代人結婚還要麻煩。像什麼舉止禮儀,拜堂敬酒之類的都要有個規矩。
明天就是何駿昊成親的日子了,他始終覺得是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人真的可以在沒有任何感情或者一點點所謂的感情的情況下牽手過一輩子啊!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姚靜軒沒有像剛開始那樣給自己如此大的下馬威。而且何駿昊盯著和自己在同一張床睡了三天的一個小孩子看了半天(這裏給大家解釋一下古代成親頭一天晚上,男方要“安床”,由一位“全福”婦女,取24雙筷子係紮紅線,安放新郎席子下,稱“安床”。婚前一至三天夜裏,由一個父母雙全的小儇(男孩)伴新郎同睡,睡於床的裏邊,稱“伴郎”。晚上要給這個小儇吃包子、花生、雞蛋,寓“包生兒子”意,待“好日”那天早晨離開時,要給紅包,俗稱“挈出尿瓶”。)
“嗬嗬,如此說來,我肖陽還是有桃花運的!”何駿昊自嘲的一笑,隨即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何駿昊就被管家老李早早的叫起,開始穿衣打扮起來,按照當時的禮儀來說,迎親日,花轎出門,以淨茶、四色糕點供“轎神”。放銃、放炮仗,大紅燈籠開路,沿途吹吹打打。新郎不到嶽父家迎親,以喜娘(送娘)為使者,持名貼前往。女家喜娘用五色棉紗線為新娘家絞去臉上汗毛,俗稱“開麵”(含有現在美容意),客人興吃“開麵湯果”。花轎臨門,女家放炮仗迎轎,旋即虛掩大門“攔轎門”,待塞入紅包後始開。花轎停放須轎門朝外,女家有人燃著紅燭、持著鏡子,向轎內照一下,謂驅逐匿藏轎內的冤鬼,稱“搜轎”。女家中午為正席酒,俗稱“開麵酒”,亦叫“起嫁酒”。新娘上轎前,經男方喜娘三次催妝,佯作不願出嫁,懶於梳妝(當然也有封建婚姻確實不願者),而後坐娘腿上,娘為女兒喂上轎飯,寓意不要忘記哺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