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約定的時間不早了,我愣是沒有接到任何龍教授那邊的通知,跑到龍騰堂也不見素素影子,就連白虎也不見了蹤影,我一下子就急了起來。素素是剛從國外回來沒有任何國內的聯係方式,鬼蜘蛛神龍見首不見尾,蔣導此時又在地球的另一端。
難道把我忘了?!還是說,之前的約定都是一紙戲文?!
我撓了撓頭,用加密的方式拔通了蔣導的號碼,然而那頭顯示不在服務區。我啐了一口痰,看了看表,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兩小時。
我邊向校外走去,邊致電雷公,希望能通過他得知鬼蜘蛛的聯係方式。然而我又失望了,雷公似乎離開了雁市,換了張手機卡,根本打不通。
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成了一座孤島,踢著腳下的碎石子,不由的氣惱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安分地波動著,我心裏閃過一絲異樣,抬頭向四周望去,隻見大廈頂端赫然出現兩輛軍用直升機,機翼軋軋轉去發出特殊頻率的嗡嗡聲。
直升機在兩棟大廈間掠過,留下一股熱浪激蕩著我的思緒,我怔了怔,旋即拿出手機打開導航項,發現它們正是往機場方向飛去。
一道白光登時在我心中閃過,我吸了口氣,馬上伸長手招來一輛綠色的士,並吩咐以最快速度駛往機場。
早上這時候的交通正好是人流高峰期,我沒來由得督促司機繞近道加速前進,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比現在著急過,馬路盤根錯節著,正如我的心情。
車還沒到機場,開到機場東的一片郊區,我便下車了,因為我遠遠地看到郊區處設了一軍事禁區,三重崗哨內停落了幾輛軍用直升機,還紮了幾個臨時帳篷。
我心裏突然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是這裏了。
我一邊靠近一邊琢磨著如何經過那三重崗哨,如果冒然挺進的話,勢必會射成蜜蜂窩的,他們不見得會聽我解釋的。
正在猶豫之際,一輛黑色拋光路虎從身邊駛過,將灰塵高高揚起,我靈光一閃,這車底盤很高正好可容一下一人遁形。
我來不及多想,一個箭速追了上去,塵土紛揚彌漫,我趁機飛身躲進後視鏡照不到的死角。這輛路虎後部裝的是隱私玻璃,我不敢冒然探出頭去,貓著身子疾速追進。
路虎在路上顛簸著,正好速度不快,我盯準時機忽地一個飛身遊龍出水一手勾住備胎,另一手迅速扣住那裸露的鉸鏈和螺栓。這一招險峻之極,因為慣性作用我不得不將雙腳一提,輕輕地在一鉚釘位置一蹬,整個身子忽而高懸空起來成半個倒立姿勢。
日本的伊賀忍者在表演遁身術時,有一幕正是飛身躲進疾馳的車底下,這一招的成敗關鍵就在於對車子構造了解的成竹於胸。
借著身體下降的趨勢,我雙腿便向蕩回秋千一樣,以超過車速的迅敏之勢插入車子底盤,迅速地在曲柄連杆機構和冷卻係及潤滑係的之間的空隙固定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