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川!”蕭涼喊了一聲,跑過去,半路上就被對方接住。
蕭凜跳下馬一把將他擁入懷中,結著繭子的大手不停摩挲著他嫩生生的臉頰。
兩年來雙方隻有書信來往,隔著半壁山河,走得越遠念得越凶。
蕭涼怕別人看了又說閑話,隻準他抱,不準他親。
蕭凜不管,捧著他的臉在他額上吻了吻。
“我來接你去西南。”
“幾時走?”
“明天。”
蕭涼抿唇緊緊偎在對方懷中。
兩年,這人已經徹底變成一個男人了。
是男人了,所以胸膛結實溫熱,臉上那股少年氣散得一幹二淨,頷下冒出來的短短胡茬讓這身高腿長的人散發著濃濃的性張力,一個眼神掃下來,他在渴望什麼、下一刻想做什麼、做到什麼程度,蕭涼都在這眼神裏看到了。
蕭涼被對方暗沉沉的目光盯得脊骨發麻,緊張的攥住對方袖子,心口砰砰撞響,熱騰騰的血液竄得他腦子有點發懵。
男人把他抱上馬背,牽著馬回了莊子。
蕭家人聽說蕭凜回來了,便在蕭七叔家擺了幾桌子菜,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給他慶功。
當然,要是他這兩年不爭氣,是沒資格坐在這裏的。
飯桌上蕭凜被灌了八杯酒,蕭涼坐在他旁邊,下一個人來敬酒時他睜著眼一爪子攔下。
“他不喝酒了。”
這蕭家的少年郎笑著打趣道:“喲,嫂子,你叫二哥喝了別人的酒反倒不喝我的,是不是嫌我年紀小看不起我啊?我可是滿十六歲,明年就娶媳婦的人了!”
蕭凜笑道:“明天要走,他怕我喝多了誤事。”
在七叔家吃完飯,蕭涼和一夥蕭家媳婦幫著七嬸洗鍋涮碗。
七嬸叫他:“你看子川喝醉了不?既然明日要趕路,你先扶他回去歇息。”
蕭涼淨了手,向一夥嬸娘嫂子道:“我先走了。”
他出去後找了蕭胤一圈,這小屁孩竟然偷偷喝了酒,在七叔家睡著了。
他要抱著孩子回去,七叔推推他肩膀,讓他帶蕭凜走。
蕭涼扶著笑吟吟和大家作別的男人時臉頰發燙,兩人走在鄉間路上,空氣像被太陽烤了一樣,燙得他呼吸微亂。
“!”
門關上時男人鋪天蓋地的吻下來。
蕭涼渾身發麻,他被對方抱去床上,灼熱的溫度洶洶貼上來。
他噙著淚,攥著被單揚起脖頸。
餓了兩年的狼,幾乎將他骨髓吮光。
“蕭凜……!”
他一次次叫停都是這麼個結果。
直到天微微亮起來時。
亂晃的視線才安定下去。
*
西南冬暖夏涼,蕭凜在鎮上置辦了一座宅子,每天忙完軍營的事就回宅子陪媳婦。
他在軍職之外還和朋友做了點生意,這些年生意攤開了,他把欠親戚們的錢還完,手上的銀子就都拿去養蕭涼和小崽子。
小崽子一天往上竄一截,每天跟在他屁股後麵進軍營訓練,倒是不怎麼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