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緩緩前行,泛於江水之上,黃昏下,太陽西斜,看不到哪裏是天,哪裏是水。鶯鶯燕燕,怡然風流,風塵紛擾皆拋於胸外。此時,天地間隻剩下這雲空蒼穹,悠悠水長……
唱罷,就著畫舫平台上的厚厚羊毛毯躺下,看天上白雲過駒。紅杉女子小腰一扭,也躺下。拿過旁邊的葡萄剝好皮,喂在他嘴裏。
綠衫女子不依了,也擠過去,拿了一顆紅紅的殷桃給他喂下。
黃衫女子一臉委屈,嬌唇輕輕撇著。
隻有白衫女子,站在旁邊,沒有行動,隻是看著他們。
看台上的其他丫鬟,鶯鶯燕燕們,自得其樂的玩著,也有偶爾過來擠在逍遙公子身邊的,不過一看這四位大神在這裏,都識趣的退開了。
“公子。”一襲粟色衣衫的女子來到他麵前。
他起身。“楊姐姐。”溫和的笑道。
“公子,流雲公子病犯了。”
“狸貓……”
“藍藍,你點我睡穴吧。”流雲強忍著開口。
“狸貓,別動,我給你看看。”
“滾開……你這個女人,你一點也不關心我。”流雲突然大叫。
梨若腦門上滴下一滴冷汗。雖然說是生病,不過還是這樣戲劇呢……
“冷靜點,狸貓。”梨若靠近他。
流雲一下子把她拉進懷裏。急切的尋找她的朱唇。
梨若無奈,伸手從他後麵點了他的穴道。流雲軟軟的倒下去。
拿出銀針,一根根的給他紮上去。他的病相較於以前已經好很多了,至少在發病期間會有清醒的意識出現。不過,這兩種人格都是他潛意識裏的思維活動模式。那麼,也就是說狸貓在內心深處是有著另一種人格的喲?
不管怎麼樣,已經有起色了,相信還是有希望的,這次之所以帶著他也是看看多走走,換換環境會不會對他的病有幫助。梨若看了一眼睡去的流雲。隻是,這家夥為什麼每次一發病就變流氓啊,還隻色自己一個人,檢討啊,得……
“公子……”四個美女圍過來。
“怎麼?”
“流雲公子沒傷到公子吧。”綠衣美女問道。
“哪能那麼容易呢。”梨若搖搖頭。
“走吧,出去吹吹風吧,這時節,天氣好著呢。”
她們來到看台上。紅衣女子見梨若靠在憑欄邊,就靠過去,偎在她懷裏。
梨若也不惱,隻是淡笑著看著江麵。
“佳人在懷,這位公子好興致,好福氣……”低沉溫潤的聲音傳來。
有畫舫靠近她們。一個紫杉男子站在艙頭迎風而立。
“在下是惜福惜花之人,不敢浪費老天賜福的如此美景,亦舍棄不了絕代佳人的垂青。”梨若挑起懷中女子的一縷秀發,淡淡回道。嘴角上升起小小的弧度。得,又開始咬文嚼字了。
男子笑得溫文爾雅。原來,一樣的顏色,不同的人穿起來,完全是不同的味道。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起那個不肯放手的紫衣邪戾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