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清鴻詫異,抬頭麵上劃過憤然。
“傅家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為什麼要害傅家?是,這些年我不見老爺子,斷絕了傅家的一切來往,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我總不可能因為你爺爺害死我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就跟他置一輩子的氣,當然,可能你們也理解不了這種做法。
畢竟,誰都不是當事人!”
“確實,誰都不是當事人!”白卿言似笑非笑地附和一句。
傅清鴻卻忍不住眼皮子一跳,“你這孩子能理解自然好,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們吧!我累了……”
他揉揉眉心,似乎真的很疲憊,趕人的意思也很明顯。
司厲城並沒有識趣地走開,而是拉著白卿言直接坐下,重新挑起話題,“你與安大海的關係似乎很好?”
“也沒有多好,那孩子走了歪道,有人清查他,他走投無路才想著到我這裏碰碰運氣。”
“按理說他跟我爸的關係還比較近一點,可他卻不找我爸,卻偏偏找上你,真的很奇怪啊,再不濟三叔四叔爺爺那裏也有走動的空間,可我確實沒聽說過他因這些事煩擾他們。”
“傅家人行事光明磊落,安大海是陰溝裏的臭蟲,大概是不敢在傅家人麵前蹦躂,可您,怕是不一樣!”
夫妻倆人話裏話外莫名有股針對他的味道,傅清鴻不是聽不出來,他也不是沒有脾氣,霍地站起來,呼吸急促,
“你們想說什麼,不如直白地把話說開,說我跟安大海是一樣的人?你們這是在侮辱我!”
白卿言一笑,直白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說的再明白一些,我們不是說您跟安大海是一樣的人,而是確定您跟他是一樣的人,不,應該這樣說,他隻是個小嘍囉,而您是背後的大魚!很多事情你不方便出麵,便指使小嘍囉去做。
不知道我說的可對?京博士!”
傅清鴻眼底染上複雜的情緒,不理解地看著她,“你這孩子究竟在說什麼?”
“我們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除了京博士這個身份外,你還是墨玉佳的師傅對不對?當然,你也是爺爺的私生子,蟄伏在傅家,是想親眼看著傅家在你的算計下分崩離析……”
“荒謬!”傅清鴻眼裏的光散去,失望又痛心疾首地瞪著司厲城。
“我是你大伯!是你爺爺的親兒子,怎麼會是私生子?你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
“我大伯當然是我爺爺的親兒子,可你不是,你隻不過是整成了我大伯的樣子在傅家迷惑大家的視線而已。
我聽爺爺說過,他年輕時有人設計了一場酒局,他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直到後來想的某一天,有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跟他認親,說是他的孩子。
當初技術不發達,是不是親生的根本無從判定,爺爺也不可能承認你和你母親,不僅僅是因為無法確定你是不是他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你母親的身份不清白。
爺爺不承認,你母親便帶著你消失,你的前二十年,是海外人士,直至大伯出事,你整容成大伯的模樣取而代之。
為了怕被傅家人認出,你這才借口大伯女朋友出事的導火索與傅家人斷絕來往,這也便利了你一次又一次對傅家下手。
先是離間傅家二房和三房的關係,再是掉包三叔的女兒,緊接著在我媽臨近孕產外出設計車禍,將我丟棄,最後故意買通安大海的父親替我爸擋槍,迫使安家兄妹成為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