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澤?”
白卿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黑高個男人看見了,伸出食指豎在唇邊,小聲地“噓”了一聲。
白卿言點點頭,低著頭老實地跟在司黎澤身後。
越過一眾崗哨,兩人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
“前麵那個小木屋就是關押臥底的地方,目前隻有我們兩人看守,動手的機會比較大,但周圍放哨的人實在太多,即便得手也不容易將人轉移出去!”
白卿言看了一眼小木屋,心中有了計較,但還不免多問了他一句。
“你怎麼在這裏?”
司黎澤並不是飛鷹小隊成員,當初他之所以願意在戰火紛飛的境外拚殺,本就是因為司老爺子想要鍛煉他,他的職業是自由的。
現在能在這裏跟他相遇,白卿言並不覺得是巧合。
司黎澤頂著黑黝黝的臉深深地凝望她,“聽說你要來,所以我才來的!”
他對白卿言的事一直很關心,即便她已經嫁給了司厲城,可他的目光仍然不能從她身上停止。
墨少英的事是機密,但他還是從墨玉嬌口中得到了消息,未雨綢繆,他才想到先她一步來這裏探底。
即便知道是這個答案,白卿言還是難以接受,“為什麼要這麼做?”
司黎澤一笑,“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險,當初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沒命了,你就當我欠你一條命,為了報恩吧!”
“我救你,並不是為了讓你要報恩。”
“我知道。”
他當然還是喜歡她,放不下她啊。
如果當初,他沒那麼偏執,沒那麼抵觸爺爺安排的婚姻,一心一意地待她,說不定現在他們的孩子都已經打醬油了吧?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卻最終沒把握住機會,將她拱手讓給別人,司黎澤心裏悔。
不過,她在他心裏永遠都是唯一,他不會讓她處於任何危險當中。
白卿言沉默過後,來到小木屋。
還未走近,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透過縫隙往裏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裏燃著一個火盆,粗重的鎖鏈縱橫交錯,地上橫七豎八地擺著鐵棍和鉤子,甚至還有兩把大砍刀。
粘稠的血腥味挺衝,白卿言判斷人就在屋子裏,且看樣子怕是凶多吉少。
“需要我掩護你嗎?或者你有什麼話想要問她?”
雖然是臥底,但好歹在窩點待了一年,有些東西她對他們兩個人都要清楚。
白卿言向他打了一個手勢,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隨後壓低聲音道,“我覺得不對勁,按理說他們抓到人應該引起警惕,可這裏卻很放鬆,就好像是要把人故意放進來,來個甕中捉鱉一樣。”
司黎澤也警惕起來,“我掩護你,你進去探探虛實,如果有危險,這個給你救急!”
白卿言手中多了兩枚手榴彈,還未有所反應,司黎澤又立馬變卦,“不,還是我進去吧,萬一裏頭有埋伏,你根本來不及逃離,這事就這麼定了!”
司黎澤一錘定音,轉身領了一份飯食,進了屋子。
白卿言心情複雜,想要阻止,屋門已經關閉。
司黎澤進去後,憑借直覺來到血腥味最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