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從小喜歡你,連我這個不在京市住的老人也知道,一年多前,他帶著兩個小奶娃回來,人比現在還要瘦,我問什麼都不說,不知道他在外麵受了多少罪。”

甚至不需要檢測DNA去證明的。

“白白長得像你。”

薄峴亭把一碗涼水倒進煮沸的鍋裏,“笨笨是他的小名嗎?”

“對。”

姥姥雖然年紀大了,也能看出來是一個有學問的老人,她寡居在雪村,家裏麵從不缺書。

十多年前,還是一個在京大教書的教授。

她見過小時候的薄峴亭,也和薄家人有過交道。

“很可愛的小名。”

“三年前是一個意外,我找了他很久。”

薄峴亭蓋上鍋蓋,他沒有說什麼誠懇的假話,而是一字一句的說,“現在的我很喜歡鬱霧,以後的我會愛他。”

薄峴亭向來不撒謊,除了在鬱霧這裏。

畢竟,貓貓太想他走了。

姥姥戴著老花鏡,看著薄峴亭。

薄峴亭今年二十四歲,和她的笨笨一樣大,卻完全不同,反而和知禮那個孩子有些像。

“姥姥,我還沒有追到鬱霧,先別告訴他。”

薄峴亭鳳眸含笑,掀開鍋蓋,用漏勺把白白胖胖的餃子盛出來,“鬱霧還在趕我走呢。”

姥姥希望鬱霧幸福,薄峴亭是最好的人選。

不過,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他們的緣分了,在鬱霧不受傷的情況下,她不會幹涉,也不會阻擋。

兩個小寶寶相繼被薄峴亭抱上寶寶餐椅,奶聲奶氣的說,“謝謝。”

薄峴亭把小鴨子的盤子放到麵前,每個寶寶盛了五個餃子,現在會吃米飯,也會用勺子喝粥,還不怎麼會用大人的筷子。

鬱霧這次回來,忘記把寶寶的學習筷拿回來了,姥姥家裏沒有叉子。

姥姥戴上老花鏡,“我來喂,你上去看看笨笨吧。”

薄峴亭調好蘸料,端著兩盤餃子去了樓上。

鬱霧起來了,他沒穿羽絨服,隻裹了一個毯子躺在沙發上,他帶著一個毛絨帽子,盯著手機屏幕,眼巴巴的看。

薄峴亭把手機拿走,“沒有信號還看?”

鬱霧:“我有事情。”

薄峴亭掃過屏幕上的聲明文件,眼神冷了一瞬, “什麼事情也沒有吃飯重要。”

“我…”

貓貓坐起來,說是生氣也生不起來,心情很糟糕,薄峴亭給他遞筷子就拿,不吭一聲的低下頭吃餃子,臉頰裏塞的鼓囊囊的。

“一會兒,我帶你用雪堆滑滑梯。”

他悶悶道:“薄峴亭,我不是小孩子,我不玩。”

薄峴亭的手機不經凍,電話打不出去,他借了姥姥的電話聯係助理,應該下午就會過來。

這些事情,他會解決。

馬上就要春節了,薄峴亭希望鬱霧有個好的心情,去結束這一年。

“書書和白白喜歡玩。”

貓貓低下頭,有些糾結,“我還有事情要想,能不能晚一些呀。”

他想自己寫一個聲明。

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兩個寶寶,不想他們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薄峴亭伸出手,寬大修長的手指圈住了鬱霧纖細雪白的手腕,另一隻手鑽進指尖,黑沉的鳳眸看向他。

“鬱霧。”

鬱霧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這裏,他試圖抽回手,聽到耳邊響起一句,“看著我,把他們都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