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佛裏並不喜歡真的狗,這源於他對獵狗桑鐸·克裏岡的想念。
獵狗的劍術和忠誠是喬佛裏所思念的。
沒有人願意被叫做狗,但是獵狗桑鐸不介意,這很合喬佛裏的胃口。
巴隆·葛雷喬伊痛得要暈過去,他全身虛汗淋漓,頭腦轟轟的,眼睛看出去的東西也在忽遠忽近的搖晃。
扶住他的四人並不介意碰觸插在他身體上的長劍。
他被四個上了年紀的侍衛抬了起來,四個人的另外四隻手都握著長劍,防備萬一有鐵民想來搶功。
他們抬著的是一千金龍和自己的活命機會。
等四名老年侍衛抬著巴隆走下城牆,城門已經被女傭和男奴們打開,喬佛裏也已經被女傭和男女奴們抓住,五花大綁的捆著,被強迫著跪在大門口,好幾把短劍短刀匕首頂住了喬佛裏的脖子,後背,腦袋和臉。
他的精致臉上有數道血痕,看起來像是被女人的指甲抓出來的。
他的金發還是那麼漂亮,眼珠還是那麼碧藍,美麗得像熠熠生輝的翡翠。
隻是他的眼神難掩驚慌,神情更是害怕到了極點,就好像孤獨無助的孩子。
威爾和羅柏騎著戰馬緩緩而來,威爾看出喬佛裏被嚇破了膽!
膽這種東西,嚇破就很難在短時間裏再立起來。
“喬佛裏!”威爾淡淡道。
然而喬佛裏的眼睛裏隻要羅柏·史塔克。
“羅柏,救我。”喬佛裏喊道。他的肩膀上還在滴血,腿和胳膊都受了傷。女傭和男奴的瘋狂戰鬥力令他恐懼,那些人下手又重又狠,就好像野獸,他的肚子還在疼痛,就好像裏麵被插了一把刀子。
羅柏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喬佛裏。
“羅柏,別忘記了我們在臨冬城一起練劍,一起喝酒,我的父親勞勃·拜拉席恩和艾德·史塔克大人是最好的兄弟,我也是艾德大人的養子,羅柏,救我!”喬佛裏乞求。
抵住他的刀劍都冒著寒氣,上麵還有他的血。
羅柏示意,哈裏斯等北境侍衛團的勇士跳下馬,哈裏斯伸手把喬佛裏拉起來,這才看見喬佛裏的腿上有好幾處刀傷。其中一處還中在膝蓋上。
“羅柏大人,他受傷了。”
“解開他的繩子,把他交給隨軍事務官好生看管。”羅柏吩咐。
“不,羅柏,我需要學士,我在流血,我身上好多刀傷,叫凱勒學士給我止血,我會流血死掉的。”喬佛裏喊道,聲音充滿了驚惶。
哈裏斯提著他走遠,喬佛裏一邊掙紮一邊罵哈裏斯,威爾和羅柏聽見了啪的一聲脆響,然後喬佛裏的大喊大叫之音就消失了。
巴隆被四名侍衛抬到大門前,放在了地上。
所有的鐵民侍衛們解下了武器,女傭和男奴們都跪在了地上。
巴隆還沒有咽氣,他人性格極強韌,長劍貫穿身體,他處於暈迷的邊緣,卻依然強撐著不肯合上眼睛。
他的頭腦突然出奇的清晰起來,他知道自己的大限來了。
學士凱勒穿著學士袍站在他身邊,他束手無策。如此劍傷,已經屬於陌客的範疇,他的醫學已經無可奈何。
罌粟花奶的止痛作用對於這樣的劍傷來微乎其微。
“……威爾大人……給我……來個痛快的……”
威爾和羅柏下馬。
威爾和羅柏蹲下去,看著巴隆的那雙令人望而生畏的眼睛:“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你也給我一個痛快話,凱馮安排了誰暗殺艾德·史塔克大人?”
“……我不知道……”
“穀地的反叛貴族是誰?”威爾抽出了腰間的短刀,“你給我實話,我給你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