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紀鵬呆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目光空洞,仿佛他的靈魂與這個世界失去了聯係。他心中充滿了困惑和失落,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顏紫蔓沒有回應他的召喚,盡管之前每次她都會做出回應。
江逸風輕輕靠近孟紀鵬,語氣柔和卻帶著一絲堅定:“紀鵬,你聽我說,有時候我們的感覺會欺騙我們,讓我們相信一些並不存在的事情。這並不意味著你錯了,隻是……或許我們需要以不同的方式去理解它們。”
江逸風繼續說,他的語氣更加直接:“我知道你不想聽這個,但我們真的認為你需要幫助,專業的幫助。這並不是說我們不信任你,而是……我們擔心你,真的。”
孟紀鵬抬頭看著他,緩緩開口:“我……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一次她沒有回應我。”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許莉婷握著孟紀鵬的手,盡力傳遞著支持和安慰:“孟哥,我們都會陪著你,一起找到解決的方法。不論是什麼原因,我們都不會放棄你。你不是獨自一人在麵對這一切。”
江逸風也重申了他們的立場:“對,紀鵬。醫者不自醫,我們會幫你找到最好的醫生,不管需要多少努力。關鍵是你得願意接受幫助,給自己,給我們一個機會。”
孟紀鵬貌似沒有聽到他們的話,坐在椅子上,不斷地喃喃低語著:“為什麼不回應我,為什麼?”這句話如同無聲的呼喊,回響在空曠的房間裏,縈繞不去。
江逸風深深地歎了口氣,目光從孟紀鵬身上移開,悄悄地對著旁邊的許莉婷解釋道:“莉婷,當一個人被困在自己的思維漩渦中,他們可能會失去對自我的認知,這種狀態專業上稱為自知力缺失。紀鵬可能意識不到他現在的狀況是多麼地不正常。”
許莉婷的淚花在眼中打轉,她幾乎無法接受她眼前的這一切:“逸風,你是說孟哥……我們認識的那個聰明、溫文爾雅的孟哥,就這樣……”她的聲音哽咽,無法繼續下去。
江逸風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的語氣裏充滿了遺憾與同情:“我知道這很難,莉婷。但我們必須麵對現實。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不僅對他自己有害,也會影響到他周圍的人。我們可能需要考慮一些更強硬的措施,比如強製他接受治療。”
許莉婷淚流滿麵,她搖了搖頭,仿佛在與一種無形的痛苦做鬥爭:“他曾經這麼熱情於科學和探索。他的心智,他的才華……”她的聲音哽咽了,“現在卻因為追求科學的犧牲太過沉重,他承受不住。”
江逸風輕輕地將手放在許莉婷的背上,安慰道:“我們都知道紀鵬是多麼的優秀,莉婷。但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保護他,即使這意味著要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我們不能放棄他,也不能讓他放棄自己。”
許莉婷抬頭望向孟紀鵬,那個仍舊在低語、仿佛與世隔絕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淚水已經被堅定所取代:“是的,逸風。無論需要我們做什麼,我們都不能放棄孟哥。我們必須幫助他,讓他記得自己是誰,重新找回曾經的自己。”
在這個寂靜的房間裏,兩人的決心似乎重新點燃了希望的火花,他們知道,盡管前方的道路可能充滿挑戰,但他們絕不會讓孟紀鵬獨自麵對這一切。
就在江逸風和許莉婷討論著如何為孟紀鵬尋求專業的治療方案時,孟紀鵬的自言自語突然停止了。一種新的聲音,輕鬆而帶有些許不悅,慵懶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幹嘛,人家要睡覺了。”這是顏紫蔓的聲音,那個他一直在呼喚,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的聲音。
孟紀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他興奮得幾乎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逸風!莉婷!顏紫蔓來了,她真的來了!她在我腦海裏說話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無法抑製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