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內,光線昏暗而集中,儀器的輕微嗡嗡聲在室內回蕩。江逸風坐在電腦前,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敏捷地跳動,屏幕上的代碼如同流水般飛快滾動,他正在調整他們的算法,試圖將其轉換成可以解析圖像的模式。
許莉婷站在他旁邊,雖然對這方麵的知識不甚了解,但她盡力跟上江逸風的思路,偶爾遞上一本參考書或者記錄下他的吩咐。她知道自己可能幫不上太多忙,但她的在場給江逸風帶來了安慰和動力。
孟紀鵬走到房間角落,拿起手機撥通了沈曼的電話。電話那頭,沈曼的聲音聽起來疲憊但充滿期待。
“孟醫生,請問有什麼新的進展嗎?”
孟紀鵬直接切入正題:“是的,我們在研究過程中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我想問一下,沈浩在生活中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
“沈浩一直對藝術很有興趣,特別是繪畫。他喜歡收集各種藝術品,自己也喜歡畫畫。”沈曼的聲音有些哽咽,顯然這提醒了她很多關於沈浩的記憶。
孟紀鵬心中一動,這與他的猜測不謀而合:“那麼,在他的畫作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格或者主題?”
沈曼沉吟了一下:“他的畫一直很抽象,喜歡用大膽的顏色和形狀來表達自己的情感,他總是說,畫是展現他內心世界的窗口。”
這更加印證了孟紀鵬的猜測,他快速地說:“非常感謝您,沈小姐,這對我們的研究非常重要。”
掛斷電話後,孟紀鵬臉上帶著確定性的光芒。江逸風和許莉婷感受到了他的自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期待地看著他。
孟紀鵬迅速地分享了與沈曼的通話內容:“病人對繪畫的喜愛,尤其是他的抽象畫風,這一切都表明他可能有豐富的內視覺世界。我們的假設有了進一步的證實。”
江逸風點點頭:“這對我們調整解碼策略至關重要,它可能是打開病人內心世界的鑰匙。”
許莉婷也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
孟紀鵬回答:“我們需要嚐試將病人的腦電波轉化為圖像。如果他的內心真的是以視覺為主,那麼我們可能會看到一些非常不同的東西。因為這是一次探索,為了能正確解碼病人內視覺建構的世界,我們需要一個正確的解碼係統,也就是說,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一個同意接受解碼的誌願者。”
江逸風回答“沒錯,我們先嚐試解碼正常人的腦電圖,正確後再去嚐試解碼病人的。”
江逸風說完,快步走出房間,喊道“方才,顧方才。”
江逸風在實驗室外走廊裏找到了顧方才。顧方才一見到江逸風,就顯得有些不自在。
“方才,我們需要一些誌願者來幫忙進行一些測試,收集腦電圖,快來。”江逸風試圖保持語氣的溫和。
顧方才連忙擺手:“不、不,江博士,我現在有點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江逸風看得出來顧方才的緊張和不安,他試圖緩和氣氛:“放心,這次的測試很簡單的。”
然而,想起上次被江逸風一語道破的經曆,顧方才的神色更加惶恐:“不了,江博士,我……我有點不舒服。”然後急忙轉身,幾乎是跑著離開了。
江逸風站在原地,歎了口氣,他並不想讓顧方才感到害怕。回到實驗室後,江逸風向孟紀鵬和許莉婷報告了情況。
“顧方才不願意參與,看起來上次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他有些無奈地說。
孟紀鵬點點頭:“這是可以理解的。上次你忘乎所以的把他的內心秘密說出來,他害怕也是應該的。”
許莉婷看到江逸風有些失望的神色,她思考了片刻,然後堅定地說:“不需要外麵的誌願者,我來吧。”
孟紀鵬和江逸風都轉向她,孟紀鵬有些驚訝:“莉婷,你確定?這需要你經曆腦電波的掃描。”
許莉婷點頭,臉上帶著堅決的表情:“我對你們沒有秘密,而且我也想幫助。如果我能做的事情可以推動我們的研究,那麼我願意成為誌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