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的當世,雖然並無戰亂,卻是天災連連,人禍不斷。在這大街上老人摔倒卻沒人敢扶的年代,人心早已冷漠。莫說是人性冷漠,或者說是世道炎涼。冷漠的,不是人性,或許,是良心。
或許是傳言中的末日愈來愈近,全世界都發生著莫名其妙的事故。不是飛機墜毀,就是列車出軌;不然就是火山爆發,核站爆炸,地裂山崩。也不知是人禍,還是天罰。最近京都也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總有位高權重的官員或是富商莫名其妙的自殺。本來自殺並不奇怪,但是他們的死法卻很是詭異,讓人頗為費解。最頭疼的應該就是破案的警察了,上頭的壓力很大,案件卻是毫無頭緒,這可急壞了這些警察。
作為其中的一員,楊英也甚為頭痛。因為警局交給他的任務,就是奉命去現場查看是否有可疑的線索。但是有經驗的老警員都沒發現什麼異常,自己這個剛畢業的初生牛犢又能有多大的作為?
楊英是個新畢業的警員,被分派到西山分局。剛來此處的他,想大展身手,有一番作為,做個懲奸除惡的優秀警察。卻被指定協助辦理這件離奇的案子,還隻能是打雜跑腿的活計,不免有些沮喪。
此時楊英站在富商別墅的門前,心裏有些抑鬱。
本來上麵派了自己跟警局裏的一位同事前來,可他卻臨時家裏有事來不了了,不過這事兒本來也不大要緊,隻不過是派來走個過場,之前現場就已經被查看的很清楚了,這回估計也不會有太大的收獲。自己一個人來看一看也無妨,也算是跟上麵交了差。
“艸!”楊英很不爽的罵了一句,踢開腳邊的易拉罐,走上前去。
這富商好像還和上麵一個官員有什麼裙帶關係,總之很複雜,上麵也格外重視。這富商前兩天自殺死了,上吊死的。
按說上吊自殺應該最好判定,畢竟上吊自殺隻有一條勒痕而已。但這富商卻是吊死在大廳的水晶燈下,那大廳的房頂離地至少有8米,他腳下也沒有墊桌椅之類的東西。當天別墅裏隻有他一個人,監控裏也並未顯示有人入內,而他卻懸空吊死在了水晶燈下。等到被人發現時,屍體早已僵硬。
而監控顯示半夜他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著走出房門,眼神裏充滿了恐懼,還一直不斷的掙紮。卻忽然一下子被吊在水晶燈下,隨著慢慢的掙紮,逐漸成了一具僵硬的屍體。
說是被謀殺的,卻找不出犯罪嫌疑人;說是自殺的,他的死法卻極其詭異。好多人猜測他有精神疾病,也有人說是鬼怪作亂。
楊英向來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是唯物主義,從來不相信神鬼之說。
其實現場在當時收屍的時候,已經整理好了。他這次過來,不過是再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沒有。收獲未必有,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
楊英一手插著兜,叼著煙卷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著,時不時優雅的吐出一個煙圈。
因為方便查案,別墅並沒有上鎖。
別墅內一切如舊,隻是房內鋪了一層灰塵。水晶燈泛著冰冷的光澤,室內陰沉一片,甚至能感覺到一絲絲瘮人的寒氣。楊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艸!真他媽冷。”怒罵一聲,他便開始查看。
楊英在牆角發現有一些泛黃的紙屑和少許的煙灰,想來也不是什麼有用的線索,便打算打道回府。而此時,他卻忽然聽到窗外有兩個人的交談聲。
他側耳傾聽,似乎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師父,這裏好像有陰物出沒。”青年男子說到。
“嗯,我們晚上再來查看。現在陽氣過勝,那東西一定躲藏著不肯出現,等到晚上它出沒的時候,我們再來收服。”老者聲音沉穩。
楊英一頭霧水,什麼陰物,什麼陽氣,什麼收服?不過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有事情發生,所以他並未打草驚蛇,隻等兩人離開之後,他才緩緩走了出來。他低下頭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然後離開了別墅。
看來,晚上有一場好戲看。
夜幕悄然降臨,楊英一早就來到別墅外蹲點。不知為何,此時的天色竟是黑的嚇人。本來明亮的月色被一片黑雲遮住,漆黑如墨。別墅裏更是顯得陰森恐怖,邪氣逼人。
楊英等得不耐煩,卻又無可奈何。眼看著兩隻眼皮都在打架了,仍舊沒有動靜,他不免有些氣餒,手表上的指針也指向了十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