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天瑞自己的母妃在他還未滿一歲時就已經過世了,一直都是皇後照顧著他,待他就如待自己親生兒子一般。
這麼些年的母慈子孝,雖然不是親生可是卻勝是親生。
‘彥閣樓’之後花圃除了趕不上禦花圃的麵積,可是除此之外就基本沒什麼區別了,都禦花圃的奇珍花木在這兒一樣都不少,的確是禦花圃的縮小版。
其實這個小花園也是最近才修葺的,為了能給東方若羽營照一個好的養病環境,天子還真是費了不少心血。
走在花圃小徑,林天瑞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驚訝,宮中從來都沒有人有過這般待遇。
荷花池邊的熟識背影讓他不由得停下腳步,看他應該就是那沒見過一麵的弟弟吧,他此時正背對著林天瑞靜靜的站著,左邊還放著一張躺椅,看樣子他的身體恢複的還沒有特別好。
可是為什麼那背影看起來是那麼惆悵,一點也不象是住不習慣的原因啊,林天瑞的腳步徐徐挨近,東方若羽好像是感受到了,轉過身。
“林天瑞……”
“東方若羽……”
兩個人竟然同時叫出他方的名字,雖是都是滿臉的迷茫,卻都沒有什麼過多的說話。
於是兩人相視而笑,還是沒有過多的言辭,林天瑞走上前緊緊的抱住東方若羽,不知道哪來的激動。
“世間好小。”
“是啊,沒有想到我們竟然會是血親的兄弟。”
東方若羽回抱住他,都的驚奇都在瞬間如冰雪般瞬化,更一點都沒有舊事纏著的難堪,那般自然,就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
“本來,上天早就暗示讓我們倆相認了,隻是我們都太笨,竟然都沒發覺我們竟然是兄弟”林天瑞有些興奮。
“如今相認也不算晚啊!”東方若羽還是那麼淡定,但是說話間卻有掩飾不了的高興。
兩人一開始聊就停不下來了,好像兩人一見麵就有說不完的話,就連通常很少說話的東方若羽,此時也變得能調侃起來。
“要是想揍我,那就放馬過來吧!絕對承受的住。”
對公良琴菲東方若羽無時無刻沒有自責自己的,而他也深深的知道林天瑞心裏的痛苦,因為他和自己一樣,也深愛著公良琴菲。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你其實應該怪我的,當天確是隻是個誤會……”
“我知道,我並沒有怪你。其實這本來就是我的錯。”
“哎呀,好了,我們就別再怪來怪去了好不好,事以至此,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但是,我不會再輕易放手,我不會再讓她再受任何傷害”。
林天瑞好像是在宣戰似的,說的及其當真。。
“我相信你一定會帶給她快樂的!”
“你……難道要放棄嗎?”
“不是,我隻是期望公良琴菲自己挑選。”
“好吧,那我們就來一場公平的競爭吧!你必須好好的照自己的顧身體,我可不想趁人之危。”
走前林天瑞不忘提示他,倒還真的有些當哥哥的氣魄。
“喂”
“怎麼了!”
“那我今後可以不用叫你哥的吧”?
“你敢……”
“公良琴菲……”
“林天瑞,不,應該二皇子殿下。”
“幹嘛一下子就那麼陌生了呢,我還是期望你能叫我‘林天瑞’。”
“二皇子可真是會騙人呢。”
“抱歉!公良琴菲, 我在宮外也是不得已才隱蔽身份的。”
“殿下不用抱歉,我其實並沒有真的責怪你。”公良琴菲顯露絲絲笑意來,
林天瑞這才舒了一口氣。
“隻要你不生我氣就好。”
“但是公良琴菲,你的臉應該早就……”
“是假的,我有意的。”公良琴菲一下子就撕掉了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
本來那臉上的傷疤,在用了‘萱芝草’之後就已然好轉。
“可你這麼做事為什麼啊?”
“我隻想不想再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已。”公良琴菲回答的就像沒事一般。
“你還是記恨他不願意原諒他嗎。”
“這與原諒沒有關係,我們誰是誰非又有誰說的清楚呢……”
明明內心放不下,可是為什麼又要讓自己這麼累呢,公良琴菲既然你不肯再拿起,隻願安靜度日,那就讓我們自己來爭取吧天然!
“公良琴菲,我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放棄,是否已經不在追求一切。可是我沒有放棄,東方若羽亦沒有放棄,我們從今以後會公正競爭的。
等你自己的挑選。”
走在回‘彥閣樓’的路上,公良琴菲滿腦子都回想著林天瑞的那句話。
‘公平竟爭’他真的會嗎?那樣要強的他真的會隻為了一個女人就輕易和別人來競爭嗎?
要是他真的是認真的,那為什麼又裝作不認識呢……
公良琴菲一次又一次的否認,又一次次的沮喪、難受,想的太過入迷,就連顰兒跟她打的招呼都沒有聽到。
所以就更沒注意到她落寞冷淡的身影已經深深刺痛了站在書房窗邊的東方若羽。
自從他的傷勢康複以來,公良琴菲就很少再留在自己身邊了,偶爾就算是有機會可以說上幾句話,她也是似乎在故意的避著他。
他門之間堆積了太多的誤會需要解釋了,也有太多的話要說開。
走到現在,他的愛帶給她的隻有痛苦和傷心,留給自己的也隻有滿腹的自責,如此的愛太難。
很多次都在心裏恨著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成熟大度一點,責怪自己一直以來都太自私。
每每想到那些傷心的往事,心就像是被融化一般,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痛。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臉色這麼蒼白,我去請公良醫生過來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