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後,夕陽西下,皓月將升……
數十個熊熊燃燒的巨大火堆周圍坐滿了人,他們席地而坐,有人擊鼓高歌;有人且吟且舞;最吸引人的是中間的一塊空地上,數十個美豔的女郎,扭腰搖臀,和著歡快的樂曲跳著肚皮舞——整個大沙漠變成了一個特大的音樂盛會。
正在這時,銀須的教長,濃胡子的阿訇,白紗包頭的武士,簇擁著新郎踏沙而來。他們的對麵同樣一群人擁著一個和新郎一般打扮的年輕人,他們步伐一致,前三而退一,直趨一座裝飾華麗的帳篷。
今天是貝魯貝魯族長之子大喜的日子:勇士紮依帕要迎娶美麗的貝魯貝魯之花阿卡依。今天是婚禮舉行的第三天,也是最後一天——前兩天是狂歡,今天才是真正的婚禮。兩撥人嘻嘻哈哈地衝進帳篷——那是新婚夫婦的洞房。奇怪的是新娘阿卡依不見了。
那個和新郎打扮得一般摸樣的年輕人笑著坐到新娘本該坐的位置上,臉上露出明顯的陰謀得逞的奸笑。新郎紮依帕大怒,先後拔出手槍、彎刀對那人作勢威脅,要逼問出新娘的下落。那人顯然害怕了,舉手投降,嘰裏咕嚕地說著些什麼,一手卻是指向帳篷的後麵。
紮依帕大喜,扔下一個小布袋在那人腳下,便在大家的簇擁下衝了出去。那人撿起小布袋,打開一看,隻覺一陣珠光寶氣,忍不住叫嚷起來:“嘿嘿,沒想到臨時客串表演搶新娘也有這麼大的收獲,這一袋原鑽少說也值個兩三百萬美金吧,小發一比啊!嘖嘖,要是天天有人結婚那該多好呀!”那人說的竟是中文,可惜的是這裏沒有人聽得懂他在說些什麼。
以上這一幕不過的貝魯貝魯人的風俗,新娘嫁人的最後關頭,娘家的人不幹了,假裝要搶回新娘,隻有勇士才能奪回自己的愛人。
這時候,外麵忽然馬蹄急奔,槍聲大作。帳篷中的那人卻是精神一振,一邊開始脫下身上的衣服,一邊叫道:“催什麼催,我丁小帥可不是天生的勞碌命。”
丁小帥身高隻有1.69cm,長得到也人模人樣,留著淺平頭。最後他脫得隻剩下一身緊身的黑色連體皮衣褲,健壯的身體在緊繃的皮衣下顯露無疑,看上去非常之精悍。
丁小帥收拾妥當,耳中的槍聲漸漸遠了。他走到帳篷的角落裏,掀開地毯,下麵露出一個木板蓋子,丁小帥剛一將蓋子打開,一顆美麗的魁首冒了出來,“小帥!”美女聲音嬌嬌柔柔,含糊不清。她一出來便抱住丁小帥一通狂吻,直吻得丁小帥喘氣不已。
“好了,好了!阿卡依你想要憋死我呀?”丁小帥推開狂熱的美女,氣喘籲籲道,“我們得趕緊了,不然等紮依帕他們回來,想走就來不及了。”
阿卡依身材纖瘦,胸前卻是波濤洶湧。她笑靨如花地在丁小帥臉上吻了一口,嬌聲道:“都聽你的,不過——你得背我。”說罷輕輕一跳,已是伏在丁小帥背上,雙腿一合,纏在丁小帥腰上。
丁小帥隻覺得背上消魂的柔軟,差點就要獸血沸騰。丁小帥雙手一背,摟住美女豐臀,輕輕一拍,嚷嚷道:“小妖精……”
阿卡依一陣清笑,胸脯用力地在丁小帥背上磨蹭了幾下,嗲聲嗲氣道:“我的勇士,快帶我衝出這牢籠——阿卡依迫不及待!”
“如你所願!”丁小帥身體一矮,就要鑽出帳篷。而這時,帳篷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了,一人走了進來。
“小帥!你怎麼還在這裏?走,陪我喝酒去!”這人身材魁梧,蓄著大胡子,“咦!阿卡依,你不是被你的家人搶走了嗎?怎麼會還在這裏,這是怎麼回事?”
丁小帥急走兩步,伸手在大胡子胸口連點幾下,道:“阿裏,對不起了,我得帶阿卡依走!”
大胡子發現自己突然就不能動彈了,驚怒交急,盯著丁小帥在他麵前從容地帶走美麗的貝魯貝魯之花。阿裏心裏忽然醒悟:“原來一個月前我在沙漠裏救他的事件並不是偶然的啊!”
丁小帥走出帳篷,鬆了口氣。外麵火光熊熊,所有的人卻都去追蹤那並不存在的新娘去了,隻留下遍地雜亂的馬蹄印。丁小帥抬頭望了望星空,選了個方向急速奔出,不多時,已經將貝魯貝魯的族地遠遠地拋在了身後。
阿卡依伏在丁小帥背上歡呼大叫,隻覺得勁風撲麵,丁小帥的速度奇快,竟然比族中最好的快馬還要快上三分啊。
丁小帥一口氣奔出近百公裏,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雙腿一軟,栽倒在地。阿卡依正在體驗著急速的快感,一時不察,給摔了出去,在沙上滾出十幾米遠,方才停住。正要破口大罵,卻見丁小帥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樣子像極了半死不活的沙蛙。阿卡依心裏好笑,甩了甩頭發,將沙粒甩掉,也不起身,屁股翹得老高,扮起了美女蛇,身子一扭一扭地向丁小帥爬去。
丁小帥對此卻視若未見。阿卡依扮演美女蛇的時間顯然不對:現在丁小帥最需要的卻是休息,就算是一個餓了三天三夜的色狼,他首要的選擇也必然是水和食物而不是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