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雲層黯淡無光,翻滾著,將一切化為漆黑;風雨中,閃電撕裂天際,雷鳴震顫大地,雨水衝刷著,把沃土染得鮮紅。
金屬的碰撞;魔法的轟鳴;生命的喘息、哀嚎和怒吼,在每一個角落無聲的響起。
“嗚……嗚……”
深沉綿長的號角聲,在自然之力的麵前顯得微不足道,但它終止了廝殺。
“戰爭結束了!”
…………
我和他都是孤兒,戰爭隻給我們留下了生命。
緣分,如同神的安排,將我和他一起送到了這裏,一家幾乎倒閉的孤兒院,沒有別人,隻有我和他。
院長雖然嚴厲,但很溫柔。
教師出生的院長讓我們學會了很多,可院長的身體不好,辛苦的勞作使院長越發虛弱。
“奶奶……”
這是兩個孩子在墓碑前唯一的哭喊,有人為我們哭泣,但那隻是憐憫,他們不明白,我們失去了整個世界。
“活下去!”我和他遵從著奶奶的遺願,不顧一切的活著。
…………
“站住,你們這兩個壞家夥。”她揮舞著木棍,拚命追趕前麵的兩個家夥,周圍的人們樂嗬嗬的看著,卻不來幫忙。
“醜丫頭追不上。”他舉著手裏的土豆,衝她做著鬼臉。
“快走吧!”我抱著番茄,站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周圍衝我們微笑的人。
突然,一個黑影在我們身後出現,牧師伸手把我們拎了起來,追過來的她在我們倆的頭上狠狠地敲打。
“真是可惜,這些土豆還沒成熟,倒是你懷裏的番茄都熟的剛剛好。”牧師掃了一眼我們的戰利品,笑著說道。
“爸爸!”她似乎看出來牧師沒有責罰我們的意思,很不高興的鼓著腮幫。
“回去告訴媽媽,晚上多加兩套餐具,我要叫這兩個淘氣鬼領教下媽媽的廚藝。”牧師的微笑永遠都那麼職業。
“哦,知道了。”她扔掉了手裏的木棍,一溜煙的跑向家裏,兩根馬尾辮在風中搖擺,撩動著兩根琴弦。
“還沒決定女婿是誰嗎?”裏根老伯抗著鋤頭在地裏大聲問道,引得周圍哈哈大笑。
“老裏根,聽說你昨天去了躺城裏的酒館啊!”牧師還是微笑著,但裏根老畢已經被老婆追的滿田跑了,周圍不由得又笑聲四起。
“嘿嘿!”我和他相視一眼,也笑了起來。
“走,吃飯,吃飯!”牧師把我和他像兩袋畜草一樣抗在肩頭,跑了起來。
…………
“本大爺回來啦!”他站在村口高高的草堆上,舉著手裏的長劍喊著,她站在草堆下對著他比劃,我隻能用盾牌遮住臉,裝作不認識這兩個人。
“喂,他們三個人回來啦!”村裏人都跑了出來,把我們圍在中間,不停地問這問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牧師從我們手裏接過了行李,示意大夥不要圍得那麼緊。
“畢業了嗎?”裏根老伯還是那麼急性子。
“嗯,我現在是見習守護騎士,他是初階盜賊,她是初階白馬法師!”我看了一眼正在爭奪點心的他和她,回答道。
“什麼嘛!”裏根老伯嘟囔著,“才是見習。”
“守護騎士進階是很難的哦,老頭。”他回頭說道,然後繼續和她搶點心。
“好了好了,很不錯了,一個村子裏能同時出三個職業者已經很難得了。”牧師掃了一眼越聚越多的村民,“今天晚上廣場上辦慶典,全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