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手中的溫暖,夏媚兒鼻子泛酸,差點哭了出來,嗔道:“我的手一年到頭都是這樣的,你不是清楚的嗎。再說,現在又不冷,手冷還舒服些。”
話音剛落,司徒浩就把她輕輕擁進懷裏,悶悶道。
“對不起,沒能在你身邊陪著你。”
夏媚兒輕輕搖著頭,說:“沒關係的,你也是因為政事纏身。再說,不是還有躍兒陪著我嘛。”
“嗯。”他默默地握緊她的手,手中的溫度一路暖到心間。
兩人互訴了一會兒衷腸之後,夏媚兒才說道。
“沒到銀襄之前,在邊關碰到司徒宇了,他變得好陌生。”
司徒浩的軀殼驀地僵住,夏媚兒抬頭看著他,伸手抱住他,軀體倚在他胸前,輕輕說道:“但是,我想他應該短時間內不會回京。你有沒有想到辦法去對付他?”
兩兄弟卻要這樣兵戎相見,的確是件讓人寒心的事情,可又非得麵對。
司徒浩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聲,搖了搖頭:“還能有什麼辦法?隻要想到他留在邊關想要動……”
每次想到,心裏都很不舒服。
以前哪怕清楚他在背地裏做的小動作,司徒浩也當作不知道,就算他看上的是他的帝位,他也放任不管,不過就是因為他不想手足相殘而已!
但是怎麼都沒想到,司徒宇反倒先攤牌了,更甚至一把火將整個五王府化為灰燼,以表明他的決心。
他做的真是決絕!
“那他這麼做,僅僅是因為皇位?”
夏媚兒皺著眉頭,繼續追問。
如果是想篡位,應該早在司徒浩還是王子的時候就讓他從世界上消失啊,皇位不是唾手可得了嗎?
哪裏還用得著花費時間精力去籌謀這麼多?
他們好歹是兄弟啊?同父同母,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演變成如今這樣。
司徒浩苦笑著搖搖頭,久久的盯著夏媚兒,歎口氣道:“一切都是因為,我是哥哥,他是兄弟。”
我是哥哥?他是兄弟?
夏媚兒一直在琢磨這句話,但就是想不明白。
夕陽正好,漸沉的太陽將餘光灑向大地,就好像塗了一層金黃色的顏料一樣般。
院子中,司徒浩剛處理完政事就來陪司徒躍玩耍,夏媚兒則托著腮唇角帶著溫暖的笑容,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繼續思考。
到底司徒浩最後說的那句話表達了什麼?
“公主,看你一整天都在走神,在想什麼難解的問題?”
這時,碰巧冬哥兒洗好水果從外麵回來,看到她眉頭睛鎖好像在想什麼複雜的問題,隨即上前問道。
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夏媚兒擺擺手,說道。
“哦,沒什麼。”
伸手繞著自己的頭發,看到冬哥兒正拿著一個橘子,仔細的剝著皮,眼中帶著安詳。
“對了,冬哥兒有沒有姐妹?”
“姐妹?”冬哥兒軀體一僵,看了看夏媚兒,繼而恢複如常,搖了搖頭,“沒有的。”
“哦。”夏媚兒悶悶的應著,語氣中全是失望。
“公主怎麼突然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