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塵聽著少年說這話似乎感覺有點在套自己話的意味在裏麵,不過想歸想,章塵還是很不悅的回答到:
“萍水相逢而已,此刻相坐於此,下一刻便各奔東西,姓名來曆皆不重要,閣下覺得呢?”章塵漠然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看也不願看對麵那少年一看,眼中不屑之意甚濃。章塵一直以來從來都自恃甚高,豈會看得起麵前用家族或者門派積累的藥材培養出來的紈絝子弟?
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怒視章塵,正欲發作,耳邊卻傳來身邊護法的傳音:
“少主,莫衝動,我們先打聽他們的底細,看是否我們能惹得起,而且礙於修真界規定我們也不能在凡俗動手,如果少主看他不起,我們在城外等他,如果在城中動手被凡人所知,引起事端可是不妙。”
那少年眉頭一挑,隨即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看向琴兒說到:
“這位公子這麼說卻也沒錯,但萍水相逢也是一種緣分,更何況同坐相飲,對酒暢聊,此乃一生快事。”那少年轉向章塵冷笑的繼續說道:“在下乃青羽門少主,本門第十七代門主候選人連擎,這位是我宗門護法嶽護法,觀二位也是修道之人,不妨告訴二位,嶽護法以登金丹之境,不知二位來自何宗門?”
章塵聽得出連擎挑釁之意甚濃,此等小醜章塵卻未在意,隻是忌憚那嶽護法,也知道凡俗世界是不允許修真者爭鬥的,想來他們宗門也不敢犯此大忌,釋然的淡淡的說道:
“無門無派之流,勞煩連少主掛念,倒是在下孤陋寡聞,卻是沒聽過何青羽門,不知那青羽門是何貨色。”一旁的琴兒見他們說話針鋒相對,而章塵卻口不饒人,不由噗嗤一笑,想到,少爺真是太壞了,再看那連擎一聽此話,頓時氣的拍響桌子,站起指著章塵罵道:
“好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可知道就憑我都能捏死你!連築基都沒到的廢材也敢藐視我青羽門!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連擎被氣的風度全失,可見氣的不輕,他從小被青羽門不斷培養,在心裏宗門利益是最大的,豈能讓容修為如此低下的章塵藐視,而一旁的嶽護法也是怒眼瞪著章塵,不過自恃修真界規定以及自身修為高於章塵太多不便降低身份,隻是釋放出一個氣場,逐漸的向章塵兩人施壓。
琴兒在連擎拍桌時便嚇的緊緊攥著章塵手臂,驚恐的看著連擎兩人,即使章塵修為低下,但她能相信的也隻有章塵,雖知道兩人如果和連擎他們戰起來,絕無勝算,不由心裏想到,此生便是何章塵死在一起也是值了,看了看比較淡定的章塵,琴兒美眸中不由流出兩行清淚,依偎在章塵肩膀處。
章塵用手拍了拍琴兒的肩膀想到,如果他們撕破臉皮不顧約束繼而動手,自己固然沒有勝算,一拚之力還是有的,不願就此低頭,而琴兒怎麼辦?章塵甚為苦惱,不過突然腦海中一閃,如果他們真敢動手早已按捺不住,看來還是忌憚修真界的約束,絕不敢冒修真界之大不惟而在這裏大打出手,修真界大鱷定下的規矩不是他們小小青羽門所能破的,到時候追究起來也不是他們青羽門所能承受的。
在遊龍山三年,從鍾宇時不時提及的修真界中的格局以及潛規則讓章塵知道要麵對的修真不是那麼簡單的,而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一切為了生存,不會因為一些衝突而頂著滅門的危險在這裏動手,最多在暗中使壞。章塵頂著稍稍沉重的來自嶽護法的威壓,目光盯著連擎,冷笑道:
“是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連麻雀也嘰嘰喳喳對這個知了叫個不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那些天上的大鵬們知道了會不會恥笑那麻雀呢?”既然已經得罪,章塵知道沒有挽回的可能,不如再狠狠的扇他一巴掌,這就是章塵的作風。看不過眼就不計後果的往死裏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