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變(2 / 2)

“潔兒,對不起,”章遠亭含淚哽咽道。

“亭哥,別這樣說,自我進你章家門那天就注定了這樣的命運,我不怪任何人,這一生,有你,還有塵兒,已經夠了,”燕潔兒紅著眼安慰道:“不知我們去了之後,塵兒要受多少苦難,我那可憐的孩兒,”說道最後,燕潔兒眼中的清泉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塵兒一出生就注定了這一生的不平凡,而我們章家十幾代中也隻有他血脈最接近先祖,而且那個秘密早晚都是要被人知道的。也好,能和塵兒與你共同度過這麼多時光,此生足矣。潔兒,我先走一步!”章遠亭深情的看著燕潔兒,手中匕首已插入腹中,對著燕潔笑了笑,隨即靠在燕潔兒的玉肩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燕潔兒此時麵帶哀傷,眼淚無聲的滑落在章遠亭的身上。

將章遠亭輕放在地,替他整了整發髻與衣裳,雙眼卻從未離開過這個陪伴著她一生的男人,看著那熟悉的麵龐,燕潔兒恍惚回到了他們相遇的那個時光。

燕潔兒依偎在章遠亭的胸前,抬頭輕輕吻了吻身體逐漸冰冷的章遠亭,想念著遠方的章塵,將手中的匕首緩緩插入自己的身體,卻已不再覺得疼痛,隻有無盡的想念,塵兒,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這是燕潔兒彌留之際最後的念頭。

此時的章塵突然站起,麵對落霞宗方向,隻覺得心中疼痛難忍,一股悲涼之意油然而生,兩股熱淚順著光滑的麵龐滑落,

“你怎麼了?”路霸連忙起身,卻看到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的章塵,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悲涼,正在吃驚之際,

章塵似乎沒有聽到路霸的聲音,腦海中卻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疼的用雙手捂住胸口,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心那麼的痛,為什麼我覺得最重要的人離我而去,為什麼我覺得遠方最親的人在呼喚我!這是怎麼了?一股涼意直衝入骨髓!痛!痛徹心扉!

“呃。。啊!這是為什麼!?”章塵仰天長嘯一聲,隻留下了一陣陣的回聲與被驚飛的鳥類,隨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腦海中一片空白,竟是昏死了過去。路霸急忙來到章塵身邊,將手放在章塵的胸口,運用自身法力在張誠筋脈運行一周天,隨即收起大手,喃喃自語到:

“隻是昏迷了過去,沒什麼大礙,這孩子怎麼突然如此?奇怪奇怪,這狀態還是等他自行醒來吧,否則醒來也成白癡了,”正欲將章塵挪到琴兒旁邊,卻隻聽一聲緊促的聲音響起:

“大哥!咋了?我老遠就聽見聲音了!你欺負人家娃了?”正是在不遠處獵食的路虎帶著他的戰利品回來了。看著路虎那欠扁的笑容,路霸皺了皺眉,喝道:“你他娘的別在那叫喚,快過來看看這小子是怎麼回事!”

路虎一看情況不對,將獵物放至一旁,來到章塵身邊蹲下,隻見他並未什麼動作,隻是將章塵的左眼皮翻上,頓時怪叫一聲,便跳至一旁說道:“這娃是怎麼了!氣若遊絲,雙眼灰白,乃是至悲之症啊!你怎地他了呀?不至於這樣吧!?”

“什麼!?”路霸看了看麵色蒼白的章塵,又在仔細檢查了一遍,對這路虎說道:“這才一會怎麼就這樣了!你還愣著幹啥!快想辦法啊!”雖然與章塵才相處不到一天,可在剛才的談話中,章塵坦誠的告訴自己的來曆,隱約對章塵產生一絲好感,而且自己與路虎的性命還得靠章塵息息相關,在這節骨眼上要是章塵出了什麼事,所做的一切都無用,更別說向丹魔索求沛離丹,反而還會遭到丹魔的追殺。

路虎麵容嚴肅的來到章塵身邊,輕抬右手,手中突然出現一支約三寸的細針,猛的紮入章塵頭頂正上方的百會穴,隨後再取一支紮入神庭穴,左右手各拿一支紮入太陽穴,根本辨不清路虎是如何下針的,隻見他雙手上下翻飛,不時換個方位,繼續下針。

不多時,章塵的胸口與腦袋紮著數不清的細針,路虎治療的過程還未結束,又見他手中輕撒下許多白色粉末在章塵的人中處,隨著章塵的呼吸進入張誠的體內。

“呼,大哥,這娃是咋了?”路虎輕呼一口氣,轉身疑惑的對路霸問道。在一旁靜靜等候的路霸看了看章塵,路霸對路虎的醫術還是很有信心的,隨後將剛才發生的過程向路虎說了一遍。

就在路虎認真聽著路霸的解釋之時,昏迷的章塵身體卻無聲的變化著,在章塵身體內部,在那緩緩跳動的心髒中,一條條血龍隨著心髒的跳動有節奏的從心髒中遊向身體的各處經脈。

隻覺得此時的章塵身體渾身充滿了力量,而這力量卻太過強大,不多時,那些肉眼看不清的血龍就充滿了章塵的全身,而卻還在增加,隱隱能聽見陣陣的撕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