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對不起。我不喜歡我不熟悉的東西,你要明白我,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把事情做好。”她的消息突然跳了出來,在這個淩晨的三點鍾。

“我在呢。”我說,然後覺得不妥又回了一句:“起床尿尿。”

“明明都是為了一件事情,為什麼要搞到各自傷心呢?”她問。

“睡覺吧。睡一覺或許就明白了。”

“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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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能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搞定你老公的嗎?”晚上上線後我好奇地問她。

“哈哈。”她打了一連串的笑,“你知道信任是一種很懸的東西嗎?”

“那是愛吧。”我嗤鼻。

她沒有正麵回答的說道:“我和他已經認識並結婚快10年了呀。從我們相遇到我去澳洲留學,然後他來看我時有了我們現在的寶貝,你說什麼事情不是能夠說得開的?在認識你之前姐姐我和他都經曆過千辛萬苦了,換你這一點點小皮毛又算的了什麼。”

“可是你當時那麼的絕絕,我都有點茫然了。”

“我和你不一樣的生活狀態的。我母親在寧波服裝廠,然後轉製成雅戈爾,當時她是負責銷售,所以她有很多轉製後的股份,你知道這些股份是什麼狀態嗎?我們家四套房產外加一個寫字樓,然後我的老公也很努力的經營在蒼南的一份莊園,如果不是因為我的不甘心外加我不想這麼年輕就閑下來,我哪裏還有一份工作的熱情呢?如果說我做這件事情,也就是因為小斷你能看著我從窮到活的還好從未貪圖我一點什麼,與其說我是為了還一個十多年網友的債不如說我想對尊敬我的人有一份回報。”

“我的工作不是兒戲,你這樣說我有點害怕。”我說。

“害怕什麼?我做到現在你不相信嗎?”

“因為太相信,所以我才害怕。”

“你知道我怎麼開始相信你的嗎?”

“什麼?”

“你寫過一段話,我很喜歡。”

我是一個不肯輕易相信愛情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相信了,就信一輩子。我是一個不肯說一生一世的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說了,我會跪下,請求上蒼為我作證。

“姐,我騙小姑娘的。”我說。

“我偏偏覺得你是這樣執著的人。”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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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什麼是莊園?”在我遞交了一份全麵的思路分析後我輕聲的問道。我無奈的將我這十多天整合的思路一一寫給了她,之前我還覺得這是一份毫無意義的報告,但是從她的信任裏我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假如你在一個村子,每家都有一畝地,你要澆地施肥收割,辛辛苦苦年產值是8000塊錢。那麼你現在把地交給我,我每年給你8000塊錢。然後我按照這個思路整合幾百畝地,我開始使用機器播種合理化種植,在這些整合下我每畝地可以做到1萬塊錢的收益,這就是莊園的形成。”

“剛打完土豪分田地,這就又回歸了呀!”我咂舌。

“這是現實。每個人所看重的是自己怎樣生存的有利,人都是自私的。”

“好吧,每次問你點事情都考慮利益。我有點不習慣。”

“不是嗎?”

“非要這樣嗎?”

“為什麼不這樣?”

“這樣一定好嗎?”

“人總是要有趨利避害的基因,如果能活的好,為什麼不接受。”

“我覺得人總是要有一點原則,或者一點向往,甚至一點點自尊在裏麵。”我咬牙抑揚頓挫的說道。

“這樣就會有好的結果嗎?”她反問。

“事情並不是以結果來最終蓋棺定論的。有的時候活著就要展現一些有意義的東西在裏麵,一味的追求利益其實不是好事。”

“你非要和我認為很好的事情對立麵存在嗎?”

“我哪敢!”

“你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