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雷鋒,幹嘛這麼大義。”

“斷小念童鞋,做你朋友會不會很累。”

“嗯?”

“朋友是什麼?是一起麵對,不是讓你管教。”

“我好像有點懂了。”

“咳。”小劉張嘴,“我們和娘娘說的開,是因為我們工作太累,她能幫我們散掉那層鬱悶。張大大,這點你做不到的。”

“哎呦喂。”我擦了擦汗開始反思自己。

“小斷奶。”她說,“學著點吧。”

(41)

車停了下來,我這個路癡也不知道停在哪裏了。藍天,白雲,房子,馬路,其他,都一個樣子。

“這個海鮮還不錯挺有名的。怎麼樣小劉,行不行。”她問。

“行吧。我無所謂。”他笑。“你們等我下,我去買包煙。”

“走。”我說,“我也沒了,一起買。”

“你抽什麼?”

“黃鶴樓。”

“兩包。”我對著煙酒店的姑娘說。

“你也喜歡?!”小劉問。

“我抽的北方煙,嚐嚐你的南方味道。”我笑著說。

其實,每個人都有喜歡的煙,但是你總會和朋友有這樣那樣的衝突。不過,不管怎麼樣,你應該學會習慣他。你才有多少機會抽上和你朋友一致的煙呢?這個一致無關包裝,更無關價格。因為,你尊重了他的愛好。

(42)

看著滿桌的菜,我有點動不了筷子。不為啥,因為我吃不了海鮮。

小的時候家裏不是很富裕,父親一個人到外地進貨再由母親銷售。父親經常出差後背回來一麻袋的螃蟹,或者一麻袋的瀨尿蝦,或者一麻袋的貝殼。

而那個時候家裏沒有冰箱,所以我經常的吃一個星期的父親從火車上背下來的一袋子的海鮮,不能不吃啊,沒冰箱不吃就壞了,父母淳樸節儉的習性渲染著我,任何食物丟掉就是莫逆的罪孽。

在我記不得的哪一天,我吃完海鮮後鬧了一場重大的腸炎。自此,吃海鮮等同於殺我。我絕對不想回憶那個在床上翻滾的日子,也深深的烙印在我的童年記憶裏。

“小劉。”她說。

“在的。”他說。

“小張斷對你很有印象的,他一直記得你。在明天他就要回去了還記得要和你喝一杯。”

“知道的嘛,他欠我的。”

“然後呢?”

“我們是兄弟嘛。”

“然後呢?”

“娘娘,你這樣不好。”

“來,點評下不好。”

“你說他都走了,離你那麼遠。咱們都在寧波,你應該對我親一點。”

“我聽說你們那裏有一款組套銼刀銷量還不錯。”

“有的吧。”

“然後呢。”

“送你,你要?”

“小斷。陪他喝一個。”

“姐。我還沒吃什麼東西呢。”

她衝我眨了眨眼睛,然後用眼神告訴我,她幫我說下來一單生意。

我很明白她的眼神,但是我真的很餓。

(43)

“你要走了啊。”她說。

“是啊。謝謝你姐姐。我學到了很多。”我點燃一顆香煙在嘴邊呼了出去。

“你不覺得我們自第一天見麵,就是非常熟悉的朋友嗎?”她問。

“是啊。一晃十四年過去了,從美麗的姑娘,然後結婚,然後生子,再然後醜成這樣。還有哪個男網友會這麼念舊啊。”我輕搖著頭。

她第一次沒有罵我,也沒有打我,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候機樓的欄杆旁衝我微笑。

“姐。”我說。

“怎麼?”她說。

“擁抱一下唄。謝謝你這些天的照顧。”我說。

“下次吧。”她抬起右手遞到我的身邊。

“合作愉快。”我也送上了右手。

在手指觸碰的那一瞬,我坦誠的握了上去。

這一握,注定了接下來那些不該發生的事情都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