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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西北戰事的消息被源源不斷的傳進來,中間也夾雜著朝廷的決定。康熙五十七年十月,終於傳來了十四阿哥被封為大將軍王的消息,猶豫再三我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因為這個大將軍王本應是他的。

這日,我正在用摩斯密碼與外界的人傳遞著消息,院門忽然打開,抬頭十四阿哥靜靜地走了進來。我沒有起身,繼續彈著琴。十四阿哥向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請過安之後,看向我,問道:“我就這麼不讓你待見啊?”

不明白十四阿哥為何如此說,我一時停了琴,疑惑的看向他。十四阿哥看到我的表情,有些賭氣的說道:“我來了,你為什麼不理我?”十四阿哥說完瞪著我。

聽聞十四阿哥的話,我笑了起來,他還是那個單純衝動的少年郎,歲月並沒有脫去他的純真,相反反而使他增添了一種獨特的魅力。輕笑著我說道:“我這不是用琴聲歡迎你呢麼?你這脾氣啊,這麼多年可是一點未變,都說十阿哥脾氣急,我看你啊也不比十阿哥強多少。”

說完我起身讓十四阿哥坐下,十四阿哥凝視著我許久,說道:“這些年,你倒是越發的成熟了,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女人的穩重。”

進屋沏了茶,端到十四阿哥麵前,我側頭看了一眼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說道:“我們是戴罪之身,可沒有好茶招待你,你就將就一下吧。”

接過茶,十四阿哥仔細地的打量著我與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不覺笑道:“戴罪之身?我怎麼沒看出來,我看你倒是挺逍遙自在的,哪有半分待罪的樣子啊?倒是十三哥,這麼多年怎麼受得了你?”說完十四阿哥看向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

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立馬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就是,我也挺佩服自己的,居然忍了她這麼多年。”

“你說什麼?!”我馬上佯怒道。

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立刻裝作害怕的樣子,看向十四阿哥說道:“十四弟,你看她,哪有女人的溫柔樣子。”

十四阿哥一麵看向我,一麵笑道:”還不是你和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寵的。”說完當先笑起來,我和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也隨著一起笑了起來,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時,但是我們三人都知道,我們回不去了。

笑過之後,十四阿哥直直的看向我,說道:“艾絲靈.琉璃,我有話和你說。”

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沒有出聲,轉身走進了屋子。

看到十三阿哥愛新覺羅.胤祥離去,十四阿哥起身上前,說道:“準格爾部策旺阿拉布坦叛亂,皇阿瑪封我為撫遠大將軍出兵青海。三日後,我就要出征了。”

我定定的看向十四阿哥,麵前的十四阿哥雖然依然純真,卻已沒有了多年前的年少輕狂,多了幾分沉穩,幾分內斂,似乎更像四阿哥了。是啊,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中,我們都已長大。我發自內心的對著十四阿哥說道:“祝賀你,大將軍。”

十四阿哥看著我認真地表情,不覺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和十哥說過了,我走後,讓他照應著你們,有什麼需要盡管通知他。其實即使你不說,九哥為你也會打點好一切,這麼多年,你這裏吃的用的大部分都是九哥央了三哥送進來的。九哥那麼一個驕傲的人,為了你,在三哥麵前處處示弱,我們看著都心疼。可他每次隻是淡淡的笑笑,連八哥都說,從沒見九哥如此的對一個人上心過。”

聽了十四阿哥的話,我不覺悲上心頭,是啊,我還欠了一份永遠也回應不了的感情。輕輕地開口,我說道:“西北不比京城,條件艱苦,你要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十四阿哥幫我捋了捋散落的頭發問道,“你就沒有話讓我帶給九哥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這份感情我回應不了,那麼就不要再糾纏不清,何必給他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