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雍止低聲說,仿佛在說自己,“我來隻是想解釋酒吧裏容橙橙那件事,我和她沒關係,隻是想讓你吃醋。”
“讓我吃醋?”
湯書禾愣住了,心裏莫名覺得舒暢些。也許是因墨雍止還帶著傷,麵色不好,讓她不忍心再說狠話,語氣也緩和下來,“我不會為了這些小事生氣,你白操心了。”
“看你和廖俊逸總在一起,我……”
“我和廖俊逸隻是普通朋友。”湯書禾一臉認真,“我很珍視和他的友情,請你以後別再針對他。”
得知兩人僅是朋友,墨雍止心裏的石頭落了地,但隨即想到兩人將在法國獨處,立刻警覺起來,脫口而出:
“你的行程能不能取消?我派人幫你!”
“你在想什麼?”
湯書禾又好氣又好笑,“墨雍止,我現在能冷靜和你說話,隻是不想爭吵,並不是任你得寸進尺的借口。走吧,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
說完,湯書禾向前走去。身後傳來墨雍止的聲音:“我希望你能留下,別和他去法國。”
細聽之下,語氣中竟夾雜著一絲懇求。湯書禾一時恍惚,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可能?高傲的墨雍止竟然會低頭懇求?
即便如此,難道他要求,她就必須留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湯書禾頭也不回地上了樓。臥室的窗戶能看到樓下,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窗邊,墨雍止的身影還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顯得有點可憐。
眼不見為淨,湯書禾隨手拉上了窗簾,開始整理湯天的行李。
別說湯書禾,連墨雍止自己都對這樣的反應感到不可思議。若在過去,有人告訴他有一天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在樓下苦等,他定會嗤之以鼻。而今,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
這一夜,最希望時光能慢些的莫過於墨雍止。楚畑陪在他身邊,兩人在墨家老宅幾乎徹夜未眠。這次,墨雍止沒有喝太多酒,臉色平靜得不尋常,看得楚畑心裏直打鼓。
“我曾以為她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平凡不過的人,甚至沒太在意她的感受,擅自做主……但現在,我覺得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為什麼?她怎麼能對我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楚畑何嚐不清楚墨雍止的反常。從離婚開始,他對湯書禾的關注超乎尋常,再到湯書禾在厲氏工作,他不惜一切阻止她和厲司的婚禮。這一切都說明,湯書禾對他來說已至關重要。
“兄弟,沒有那麼多為什麼,你之所以這麼在乎,歸根結底就是愛上了她。所以不能容忍她和其他男人親近,會關心她的一切,她受傷你會比自己受傷更難受。”
愛?墨雍止心中一陣慌亂,他愛上湯書禾了?
他愣在那裏,心裏湧現出無盡的恐懼。是啊!如果不愛,為什麼會介意她的一舉一動,介意她和其他男人走近?但四年前那步錯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那天在新聞裏看到兩人在生日宴會上的照片,湯書禾溫柔微笑,與廖俊逸深情對視,為何讓自己失去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