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是不是湯書禾?”有人驚呼。

眾人望去,果然是湯書禾,今日的她一改往日的端莊典雅,全身上下洋溢著精致與張揚。

如果說過去的湯書禾如同一本規矩嚴謹的職場教科書,那麼今天的她更像是出鞘的利劍,隨時隨地散發著迷人的危險光芒。

她身著金色吊帶魚尾裙,細密的金絲纏繞在直角肩上,緊致的裙身勾勒出她曼妙曲線,部分雪白肌膚裸露在外,令人屏息。

“確實是她,她怎麼會來?”有人疑惑。

“她剛被厲氏集團掃地出門,現在無業遊民一個,跑來做什麼?”又有人揣測。

一位風評不佳的男子露出猥瑣笑容:“她來做什麼?莫不是來找男人的?”

“我看八九不離十,穿這麼豔麗,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男子舉著兩杯酒,朝眾人擠眉弄眼,徑直走向湯書禾。

“湯小姐,久仰大名啊!”他口吻輕浮。

湯書禾厭惡地皺眉,眼前之人素有好色之名,瞧他那肆無忌憚打量自己的目光,湯書禾對他並無交談之意。

男子被冷落,臉色驟變,語氣變得輕蔑:“裝什麼清高?說不定早被厲司和墨總玩膩了,一個離開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打工妹,裝什麼高貴?!”

湯書禾清楚,此人認定自己失去厲氏庇護,便視她為任人擺布的軟柿子。

男子貼近她,香水味撲鼻而來。他意圖將手臂搭在她肩上,卻被湯書禾搶先一步抓住袖子,用力甩開。

湯書禾滿臉嫌惡,而在遠處某人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穿成這樣,還在宴會廳裏與男人拉拉扯扯,湯小姐若真想找男人,恐怕是走錯了地方。”墨雍止目光鎖定她的肩頭、鎖骨,直至裙擺,眉頭緊鎖。

湯書禾早已怒火中燒:“我穿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墨雍止下意識反問:“跟我有什麼關係?”

“對啊,墨總,跟我有什麼關係?”湯書禾目光漸寒。

墨雍止氣得咬牙:“你……”

他瞥了那男子一眼:“湯小姐眼光一直不怎麼樣,先是那個厲家小公子,現在又是這家夥……哼!”

湯書禾厭倦了與他唇槍舌劍,恰在此時,燈光驟暗。

主持人洪亮的聲音響起:“歡迎大家蒞臨由mongtime主辦的交流會,下麵有請負責人湯書禾女士上台。”

一束聚光燈照亮湯書禾,她潔白的肌膚與金色禮服熠熠生輝,仿佛仙子下凡。她自信微笑,步履優雅地邁向舞台中央。

直到湯書禾登上舞台的瞬間,全場觀眾仿佛才找回了自己的嗓音。

“mongtime的當家人是湯書禾?這怎麼可能?”

“糟了糟了,這下可把人得罪狠了。”

“我看未必是真老板,也許隻是替別人跑腿的傳聲筒吧?”

“不管怎樣,如今跟mongtime扯上關係的,哪個也不是咱能輕易招惹的。”

在場的都不是愣頭青,那些還在自我安慰的家夥,無非是給自己找點心理依托罷了。

此刻,厲建國猛地憶起湯書禾離司時的話語。

他記起她臉上洋溢的那份自信笑容,對他說,期待他下次再見時還記得今日所為,還祝他早日攬獲mongtime的合作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