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書禾眼底閃過一道精光,除非容淼淼腹中胎兒並非墨雍止的骨肉,否則以母憑子貴之理,即使她與墨雍止離婚,容淼淼也能憑借肚子裏的孩子順利嫁入墨家。
學生時代,湯書禾曾無意間撞見容淼淼私下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能再讓墨雍止誤會自己了,容淼淼肯定有問題!想到這裏,湯書禾立即趕往醫院,生怕遲一步,容淼淼銷毀“證據”,自己就得背負害死墨雍止孩子的罪名。
隻要做了DNA鑒定,容淼淼的謊言必然無所遁形。
此刻的湯書禾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能讓容淼淼自殘至此,甚至不惜流產也要陷害她。
……
醫院裏。
墨雍止火速將容淼淼送到醫院時,她麵色蒼白如紙,被迅速推進急救室。不過片刻,醫生便衝了出來。
“病人大量出血需要輸血,血庫裏的B型血存量不足,快點,誰是B型血的家屬?”醫生焦急萬分。
“雍止。”湯書禾匆忙趕到,看到墨雍止守在急救室門前。
墨雍止轉頭看向她,原本冷漠的臉上多了幾分憂慮,而當他目光觸及湯書禾時,深邃的眼眸中卻陡然增添了幾分寒意。
湯書禾心中一涼,不知此刻是該為墨雍止還記得自己的血型感到慶幸,還是為他此刻提及此事的原因感到悲哀。她微微點頭,便見墨雍止拉住她走向醫生:
“醫生,請您務必救活她。”
“病人情況危急,請這位小姐跟我進來。”醫生十分著急,拽著湯書禾徑直走進急診室。
湯書禾回頭望向墨雍止,他看她的眼神冷若冰霜。
解釋的話卡在喉頭,罷了,等給容淼淼輸完血再說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湯書禾躺在充斥著消毒水味的病床上,隨著體內血液的“流失”,她感到越來越冷,消毒水的味道也愈發濃烈。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當她的思緒幾乎停滯時,隔簾被拉開,護士拔掉了她手腕上的輸血針管。
湯書禾側頭看向容淼淼上方掛著的血袋,裏麵的血液正緩緩流入她的體內。
“小姐,您還好嗎?”護士輕聲詢問,見湯書禾輸血完畢,準備扶她出去。
湯書禾收回視線,任由護士攙扶著坐起身,下床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孩子……”
“病人身體虛弱,又有舊疾……孩子保不住了,如果再晚來一會兒,恐怕……”護士邊扶著湯書禾向外走,邊低聲解釋。
護士以為給容淼淼輸血的湯書禾與她是親戚關係。
走到急診室門口,護士攙扶著麵色蒼白的湯書禾走出來,墨雍止眉頭微皺,瞥了眼她的臉色,走上前從護士手中接過了她。
“回去後記得多休息,多吃些補血的食物。”護士叮囑了一句,便匆匆離去。
湯書禾虛弱地倚在墨雍止懷中,大量失血讓她四肢乏力。
“雍止,我沒有推她……我隻是輕輕推了一下……”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知道墨雍止不會相信她的話。
“容淼淼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不是你的,她是故意抓著我的手放到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