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下,請讓一讓!”
陸非誠推開人群,將林好打橫抱了起來,“別怕,我送你去醫院。”
他先是讓酒店的醫生給林好簡單冰敷,然後馬不停蹄地載她去最近的醫院。
在車上,回想起她眼睛紅腫的不像話的樣子,陸非誠都想負責她一輩子了。
“林好,別睡,堅持到醫院!”
她沒有睡,是睜著一隻眼睛看東西太暈了。
況且她太疼,根本不敢動。
“陸先生,我沒事,您不用擔心。”
……
十五分鍾後,陸非誠的車停在一家私立醫院急診門口。
因為著急,他直接把林好抱到了診室裏。
跟醫生說明情況後,他才去交的掛號費和檢查費。
一番檢查下來之後,診斷為眼球局部挫傷。
繼續使用冰敷緩解血腫,又開了一些口服藥品,並交代了注意事項。
醫生特意囑咐:三天之後複查,如果中途出現視物模糊的表現,一定要及時就醫。
此話一出,陸非誠鬆了口氣,謝過醫生後就去拿藥了,還不忘告訴林好待在這兒別動,等他回來。
連醫生都忍不住感歎,小姑娘運氣好,談了個這麼細心的男朋友。
林好笑而不語,她實在是太難受了。
陸非誠拿著開好的藥回來,剛要抱她,她就躲閃了一下,“陸先生,我可以自己走。”
“還是我抱你吧,一隻眼睛走路會摔跤的。”
陸非誠還是堅持把她抱上了車。
“我在綠洲酒店給你開一個房間,你先好好休息,等選拔賽完事後,我再送你回家。”
“不用了陸先生,您給我放在附近的地鐵站就行。”
陸非誠一笑,“你身無分文,準備乞討一張地鐵票嗎?”
林好才想起來,她的包和外套還在選拔現場,以及她唯一的小提琴。
陸非誠:“再說,我還想把你力薦給其他股東,你人不在,我不好介紹啊!”
“可是,我弄砸了表演…”
“除了不可抗的外力因素,你的表演實在太驚豔,我相信他們肯定也是印象深刻、念念不忘的。”
林好用一隻眼睛費力地看著陸非誠,“所以您的意思,我還有機會?”
“當然,我覺得非你莫屬。”
“不是已經內定了嗎?”
陸非誠:“沒有的事,選拔賽是公正公開的,沒有內定的事。”
林好撇了撇嘴。
這個聶芙…
*
下車後,林好執意要自己走。
陸非誠沒有阻攔,硬生生看她摔了一跤後才把人抱起來的。
“行了,別逞強。”
林好也不敢逞強了,萬一把紀南蕭送給她的裙子弄壞了,還得賠錢!
房間是陸非誠讓助理定的,林好的東西已經被送到房間裏了。
包、衣服,還有琴盒裏破碎的小提琴。
林好坐在床上,撫摸著陪了她七年的琴,眼眶酸酸的。
“很有紀念意義嗎?”陸非誠問。
他能看出來,不是什麼名貴的琴,甚至連好琴都算不上。
林好搖搖頭,“初中畢業的那個暑假,我去給考級的學生們當陪練,一天八個小時,一個小時一百塊,整整三十天,我賺了兩萬多,零頭貼補家用,剩下的,全用來買這把琴了。”
陸非誠皺了皺眉。
這個女孩兒,堅強得讓人心疼。
“林好,我會送你一把比這個好的,你別難過。”
“我不難過…”她摸到了斷弦的地方,“不過琴弦是新換的,怎麼這麼容易就斷了?”
陸非誠也坐下來仔細觀察,發現上麵有一道整齊的切口,而且有一層黏性超強的膠。
“人為的?”
兩人麵麵相覷。
林好咬牙切齒,“聶芙!
……
後來,在選拔賽結束後,陸非誠還是給了林好一次機會,讓她把流程重新走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留一份視頻存檔。
傍晚時分,陸非誠親自把林好送回芙蓉城。
而聶芙沒有著急離開酒店,而是把偷拍的照片全部發給了紀南蕭。
“讓你看看她林好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她故意找了各種刁鑽的角度拍攝,每一張看起來都是郎有情妾有意的。
有好幾張是錯位的,很像陸非誠和林好在接吻!
發完這些,聶芙才準備離開。
可當她經過房門半掩的會議室時,從裏麵傳出來的談話聲,讓她放緩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