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逸軒從另一個考場回到別墅時,已經到了黃昏5時了,但難得沒有看到林依依窩在沙發裏看枯燥到能催眠的曆史書,而是緊閉著房門,睡大覺!

那家夥最近不是一向以浪費時間睡覺為可恥行為的嘛,什麼“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啊,什麼“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啊,天天掛在嘴邊,睡覺最多也隻睡8小時。

本想敲門叫醒她,從而讓晚飯有著落,但到了門口,舉起的手又放下,想想還是讓她睡會兒吧。晚飯麼,不就是要晚點吃嘛。想想又回房打遊戲去了。

一玩遊戲就是3個小時。冷亦軒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了個哈切,真個人靠在椅子背上,宛若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咕咕~”冷逸軒站起身來,裝模作樣的拍拍身上的灰,一個人興衝衝地闖進林依依的房間。

黑色的窗簾,黑色的衣櫃,黑色書桌……冷逸軒自從上次叫林依依起床,進過一次房間,其它時候門都緊鎖著,睡覺也是,防他跟防賊似的,說什麼隱私什麼一大堆,你說同在一個屋簷下、別墅內,何苦呢?今天難得沒鎖,得好好參觀一下。

床上的那一坨東西轉了個身,背對著冷逸軒,好像對他的到來毫不知情。

冷逸軒也察覺到了不對,林依依一向淺眠,細小到撬鎖的聲音有時都能察覺到,現在他都進屋了,她怎麼還沒發現,沒道理啊,該不會……

冷逸軒疾步走到床畔,微冰的手貼在林依依的頭上,滾燙的溫度從手心傳到大腦。冷逸軒瞪眼,這麼燙,會不會燒死啊,感覺難受不會叫他麼,打電話不會嗎?

瞪眼歸瞪眼,再生氣也壓不住更多的心疼。冷逸軒先燒起熱水,再從客廳茶幾的抽屜裏拿了一盒藥,詳細的看了一遍說明書,拿了四粒藥片,水剛好燒開,加了些許冷水,嚐了嚐溫度,剛剛好。

這才端著水拿著藥進了房間,把藥放到床頭櫃上,從後麵抱起林依依,使其靠在自己的懷裏,搖了搖,“喂,林依依,醒醒,該吃藥了。”

林依依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全身無力,頭怎麼擺都不舒服,想起來又想睡。在冷逸軒輕輕地搖晃下,睜開眼睛,去看到四粒藥片赫然躺在一隻白皙的手掌裏,乖乖張口吃下藥片。當軟軟的嘴唇和舌頭觸碰到手心,留下可疑印記後,冷逸軒的嘴角是忍不住的往上揚,但也忙不迭地舉起水杯,喂林依依喝下。林依依閉著眼睛喝完就又要睡。

冷逸軒搖了搖她,“先別睡,就躺躺,我給你做碗麵。”

林依依點點頭。

冷逸軒在她身後墊了幾個大抱枕,那幾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將林依依捂得嚴嚴實實的。

出了房間又把門帶上。

冷逸軒雖然平時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舉,但煮碗麵還是會。在鍋裏燒開水,放麵,撈上,加調料。因此,前麵進行的無比順暢,還順便給認識的某位學醫的朋友打了個電話,但是,到了最後加調料這一步,冷逸軒犯難了。

不知道是加鹽還是加糖,都加多少。最後,草率的加了點方便麵的調料。

冷逸軒滿意地解開了黑色圍裙,端著自己的傑作進了林依依的房間。

“麵煮好了,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