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看了看付羽,目光堅定無比,又想了想自己為何被發現還能在這裏,而且那個所謂的太子妃自己有床不睡去趴桌子,讓她一個刺客睡,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蹊蹺?
“言兒說過了,如果你醒來要你好好休息,你重了我一掌,雖然吃了藥,但還是很虛弱的!我勸姑娘還是別說話的好。”付羽轉過頭,盯著南宮水言的睡顏,不想再與柳絮辯解。
柳絮看了看癡情的付羽,又接著說道,“我會慢慢觀察,如果她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我會很真誠的向她道歉,以對於我這幾日對她的折磨,如果不是,我還是會殺了她!”
付羽笑了笑,沒有說話,以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殺得了南宮水言,就是她功夫好得不得了,他也不會讓她動南宮水言一根汗毛!更別說是殺了。
柳絮不明白為何付羽也是那樣奇怪的笑。可是無論柳絮如何追問,付羽隻是說小聲點,別驚醒了她的言兒。他不想與她辯解,他隻想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清晨,太陽微微地升了起來,給東方的雲朵鑲了一層金色。
南宮水言睜開朦朧的眼睛望了望四周,榻上的女子睡得正香,桌旁的付羽一手支撐著腦袋,緊閉著雙眸。
“我怎麼睡著了呢?”南宮水言回眸看了一眼身上的棉袍,笑了笑,輕聲昵喃著。又看了看對麵的付羽,扯下棉袍走了過去。
付羽輪廓分明,皮膚白皙,長長的睫毛令南宮水言有些嫉妒,這樣絕好的容顏是多少女子所期望擁有的!他一個護衛,如何能這般?他這哪是護衛,活脫脫是誰家少爺!
南宮水言不禁有些癡迷了,手裏抱著的棉袍也不經意的滑落地上。
忽地,付羽睜開了雙眸,正對著南宮水言花癡般的眸子,四目交加,他們的距離近地可以試到彼此的呼吸。此時的房中靜地隻能聽見他們心跳的聲音。忽地,他們都觸電般的回過了頭,付羽對著窗外,南宮水言則玩弄她的長發。彼此都有些不知所措。
“言兒……言兒……”
遠遠的,南宮水言便聽到了太後的呼聲,想了想榻上的女子,心裏不由得一驚。
“付羽,快,把她藏起來!”南宮水言指著柳絮說道。
此時,小紅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恍惚,顯然也是被這件事情嚇到了,太子宮出現一個刺客,真不知她的命運是什麼樣的!
見小紅到來,南宮水言大喜,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小紅的手臂,輕聲說道,“快,把她帶回你的房間!”說著,走了出去。
“祖母,言兒剛想著去看您,您怎麼就來啦?”南宮水言迎了上去,拉著太後進了前廳。
“祖母,您看這幾枝雪梅開得漂亮嗎?”南宮水言端過一個青花瓷花瓶,花瓶裏插著幾枝正豔的雪梅問道。
太後嘻笑,“哀家正想啊,這言兒怎麼不讓哀家去寢宮坐坐拉哀家來前廳幹嗎來了,原來是讓哀家看雪梅來了。”
太後慈眉善目,話語親切。
南宮水言也笑著說道,“如今,梅花已經都凋零的差不多了,言兒知道祖母喜歡雪梅,所以特意在它凋謝前親自剪下了幾枝,想著等她開起來給祖母您送過去,不料祖母您卻先來了。”
南宮水言說得話簡直是甜到了太後的心裏,其實南宮水言心裏清楚,不能讓她看見太子宮多出的那個女子,更不能知道那個女子居然睡在了太子殿下的金榻上!
“言兒,這麼些日子祖母可想死你了,那次凍得沒落下什麼病根吧?”太後拉著南宮水言的手關切地說道。
南宮水言聽了喜笑顏開,自己在這古代熟識的人不多,尤其是在這勾心鬥角的皇室家族,想找一個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更是難上加難,而唯獨太後卻對自己疼愛有加,還有九公主文靜,應該就沒有別人那麼在意自己了吧!
“祖母,言兒身體好得很,祖母您照顧好自己就好!就別再為言兒的事操心了!”
太後聽了似乎很是高興,趕忙衝外麵喊了一句,“張太醫!”
說著,張太醫便抱著醫生慣用的箱子低著頭走了過來。張太醫像太後及南宮水言行了個禮,沒有多言,輕輕抓起南宮水言的手臂,摸起了脈。整個過程流暢的讓像排練過一樣!
張太醫收回了手,輕搖了搖頭。太後的神情頓時有些失落,示意張太醫退下。
南宮水言神情呆滯,疑惑地望著太後,“祖母,您這是?”
“沒事沒事,祖母就是想讓張太醫看看你的身體是否如你所說沒有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