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走後,南宮水言便一直站在雪地中,任雪花在她的身上鋪了一層又一層。
永合宮,太後她們等不到南宮水言和文靜回去,便聚聚就散了,皇上和皇後回了養心殿,雪妃叫了季巧雲回了怡心閣,而文濤則擔心南宮水言和文靜的安危,匆匆離開了永合宮。
遠處,文濤見南宮水言立在道上,身上壓著厚厚的一層白雪,身旁不見文靜蹤影,有些著急,忙上前去,輕輕打掉了南宮水言身上的雪,整個過程中,南宮水言連頭也沒有抬一下。
文濤輕輕地歎息,淡淡的問道,“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裏?靜兒呢?”
南宮水言輕哼一聲,她以為文濤是來尋她的,原來是尋他的妹妹來了,看來他的眼中並不曾有她。
南宮水言沒有回答,隻是微低著頭。
“言兒,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其實我……”
“小姐!”
一聲小姐打破了沉靜,也打破了文濤正欲的解釋。
南宮水言抬眼望去,小桃正背著包袱往這邊來,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起來臉色有些難看,想來是趕著來的。
南宮水言把文濤丟在一邊,向小桃走去。
“小姐……”
“小桃,你怎麼來了?
小桃上前抱住南宮水言的胳膊,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小姐……你……你早晨和……和公主離開了,為……為何不帶上我?”
南宮水言這才想起早晨被文靜拉出府去,忘記了小桃,其實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叫上小桃,看來小桃是一路跑著來的。
“我們走吧。”南宮水言拉著小桃,轉過頭去,卻沒有看文濤一眼,冷冷的說,“不用說了,你還是回去陪你的雲妃吧!”
南宮水言拉著小桃匆匆離開,本來還想聽他會說些什麼,可是當小桃出現,南宮水言的心中又充滿了恨,那天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她南宮水言也許永遠也不會忘記了!
南宮水言已經走遠了,可文濤還愣在原地,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在吃醋嗎?文濤微微笑了笑,看來她是吃醋了!原來她還在乎自己。隻是沒機會向她解釋!文濤的心裏又喜又悲。
文靜走出皇宮,一個人在大街上晃晃悠悠,旁邊的行人頻頻的會回頭張望,想來也是,她一個嬌悄女子,穿得又是這樣的華麗,一個人走在街上,怎會無人注意?
看這時辰已經午後了,文靜從早晨就激動的滴水未進,如今是肚子空空,人也空空,文靜捧著咕咕叫的肚子坐到小吃鋪旁,“小二,把你們這裏好吃的東西通通上來!”
小二微鞠著躬屁顛屁顛了跑了過來,見文靜一身華服,頭帶金釵玉釵,一股子貴氣,忙上做了個請的手勢,“姑娘,外麵風大,您請屋裏來!”
文靜想想也是,雖說有蓬子雪下不進來,但畢竟還是冷風嗖嗖,相對的,屋裏肯定暖和多了!而且自己一個公主的身份,怎能在外麵吃飯!
“好吧。”文靜起身,隨小二進了屋中,剛一進門,便贏得了四周的目光!文靜坐了個幹淨的桌子,小二特意送來了一壺熱茶,文靜倒了茶細細的品,心中一陣嘀咕:這茶水不怎麼樣,這屋中倒是暖和多了!
文靜端起一杯熱茶,剛抿了一口,臨桌的一個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過來,趴在桌邊,手搭在文靜的肩上,“小妞,陪我喝一杯!”
文靜打開了他的手,“拿開你的髒手!”
男人又抬手摸著文靜的臉,文靜一杯茶潑了上去,男人被潑的像落湯雞似的,男人擦了擦臉上的水,露出了邪惡的表情,嚇得文靜一個機靈,往後退了退。
“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男人一手捏住文靜的脖子,麵部的表情猙獰可怕,額頭爆出青筋。
文靜吃痛的低嚀一聲,這才看見男人額上有一道醒目的刀疤,男人可怕的就像一頭凶殘饑餓的猛獸。
文靜更絕望了,眼角的淚流了下來,她不該生氣跑出皇宮的!更不該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