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本殿！衛言，你今日若是幫了本殿的忙，來日本殿就封你為丞相，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衛言嗤笑一聲，“困獸猶鬥。”
皇後環顧一圈，“陛下，禦林軍已盡在臣妾掌控，你若是放棄抵抗，臣妾說不定還能讓您死的痛快些，可您非要這般的話，那臣妾可就不敢保證了。”
昌帝臉色鐵青，“你們，你們早就有所預謀？！毒婦！”
“我毒？”
皇後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陛下，你不會真的忘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了吧？當年白家那麼多人命，可都是死在你的手裏。你心裏其實很清楚他們是冤枉的對吧，可即使如此，你不也還是下了令？”
“不光白家，這些年你因為忌憚，處置了朝堂上多少忠臣良將，你也配當這個皇帝？”
“閉嘴！”
皇後這些年在昌帝身邊，昌帝曾經做過什麼爛事皇後心裏都清楚得緊，每一句都無比精準地紮在昌帝心窩子上。
一時間，昌帝甚至不敢直視李雲疏和長公主等人。
“閉嘴！你個毒婦！你給朕閉嘴，朕要將你五馬分屍，你不得好死！”
“你才不得好死。”
皇後冷哼一聲，“你無德，無能，憑什麼坐在這個位置上！”
昌帝拍案而起，“朕給了你們莫家天大的榮華，你們竟還不滿意？”
他不明白，這些年來，莫家可謂是權傾朝野。
這一切都是他給的，為何到頭來反的竟是莫家？
說到這個，皇後突然笑了起來，且笑得無比淒涼。
“給了我們天大的榮華？”
皇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往事，一滴清淚劃過，“當年我是如何入宮的，你心裏難道不清楚？”
“你……”
昌帝一愣，隨之陷入了回憶。
“陛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過了這麼些年，你都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皇後擦幹了眼淚，“當年我本無意入宮，隻因已有心上之人。可你，卻因在宮宴上見過我一次，便色心大起，逼著我父親將我嫁入宮中，我不願，你便用我父母的命威脅我，我哪裏還有其他辦法，一入宮，就待了這麼些年。”
聞言，全場之人嘩然，也沒想到竟還有這一出。
薑檸站在李雲疏身側，二人十指緊扣，麵上卻看不出分毫緊張之意。
他們隻是也沒想到，皇後的入宮還另有隱情，再和那鐲子聯想起來，二人已隱隱猜到了真相。
“你對莫家好，不過是你心存愧疚，你要依靠著我莫家的勢力穩固朝臣，你以為我莫家是傻子不成？！”
昌帝踉蹌著後退，跌坐回主位上。
國舅緩緩上前，扶住皇後，“今日說得差不多了，動手吧。”
隨著他一聲令下，禦林軍已動。
李雲疏護著薑檸及侯府一眾人，和無霜對視一眼。
無霜冷笑，“國舅，你以為我們當真沒有防備？”
方才不過是因為薑檸受製於人，他們不好擅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