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薑止行戳了戳薑檸,“妹夫這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我看他昨天差點都把那個南疆太子給弄死,那張臉陰沉的,我在旁邊看著都害怕,而且我聽說南疆太子和戎烈現在都被關在妹夫府上,這滿朝文武生怕出了什麼事,都快急瘋了。”

說罷,薑止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薑檸,“我以前倒是沒看出來,我妹妹還有成為紅顏禍水的潛質啊。”

話落,薑止行就毫不意外地挨了薑檸一下。

——

早朝。

李雲疏一出現,就成為了滿朝文武的焦點。

“陛下,四殿下實乃太過膽大妄為,南疆太子和戎烈的身份特殊,此次又是專程來我京城談和的,我們非但沒好好招待,還險些要了人家性命,這消息要是傳回了南疆,那可如何是好啊?”

李乾樂得看李雲疏倒黴,聽到一眾朝臣都在催促李雲疏盡快放人,不由得得意起來。

“父皇,四皇兄確實是太心急了,兒臣聽聞四皇兄此次大動幹戈就是為了郡主,為了一個女子將此事搞成這樣實在是太難看,傳出去讓人家如何看待我們大周,簡直丟人,還請父皇秉公處置!”

昌帝從昨日開始,就已經被鋪天蓋地的折子淹了,還有無數大臣專程跑來養心殿同他告狀,言辭激烈,搞得他昨夜睡著時夢到的都是此事。

昌帝按了按眉心,看向李雲疏,“不論是何原因,你先將那個將軍和他們太子放出來,好生安撫一番,莫要誤了大事。”

李雲疏眉眼冷淡,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一字一頓道,“不放。”

一直默默看著熱鬧的薑止行暗道,他這個妹夫牛啊,這等於是和滿朝文武為敵了,還麵不改色心不跳,果然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你說什麼?”

太傅冷笑一聲,“四殿下,為了一點男女私情得罪南疆太子,若是引得兩國再次開戰,你可就是整個大周的罪人!”

“不錯,戰事剛歇,你這般行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不將我們所有人放在這裏,這南疆太子和戎烈,必須要放!”

“罪人?”

李雲疏滿臉的譏諷之色,緩緩看過眾人,“先前南疆和嶺南開戰之時,你們一個個軟骨頭都和縮頭烏龜一樣,隻敢在這朝堂上動動嘴皮子,最後還是衛將軍帶兵回了嶺南,才解此次之危,什麼時候,衛將軍的功績輪得到你們拿來用了?”

說著,李雲疏一步一步走向太傅,似笑非笑盯著他。

太傅心中發毛,可在眾人麵前也不好表露的太過,隻能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你,你要幹什麼?”

李雲疏偏頭,“看來太傅的膽子也就這麼點兒大嘛,滿朝文武,盡是孬種!南疆太子又如何,本殿今日就是不放他你們又能如何?我大周郡主,險些被南疆人淹死在水裏,你們倒是一個個裝的眼瞎耳聾,怎麼?不然本殿也讓你們挨個試試被淹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