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烈邊打邊退,心急如焚,他怎麼能知道區區一個郡主在他們大周和寶貝似的。
在他們南疆,郡主多如牛毛,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不打緊。
李雲疏轉身,目光落在了正準備往岸上爬的南疆太子身上,扯了扯唇,在眾目睽睽下再度下了水,一把抓住南疆太子衣領,語氣冰冷,“方才是你推她下的湖?”
看到李雲疏,南疆太子是從心底而生的畏懼,他還忘不了自己之前被李雲疏擄去一事。
這個人,簡直就是他心底裏的噩夢。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李雲疏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按著南疆太子的頭就將人按在了湖裏。
南疆太子對上李雲疏毫無反抗之力,他用力掙紮,可李雲疏的手就和鐵做的一般,沒有被撼動分毫。
戎烈一看這等場麵愈發心急起來,“李雲疏,這可是我南疆的太子,他若在你手上出了事,你就是你們大周的罪人!”
“嘖,還有功夫在這喊話呢,看來我得用盡全力了啊。”
衛言看到戎烈著急愈發不放他走,戎烈隻覺自己粘上了一塊牛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
李雲疏神情陰鷙,偏頭冷眼瞧著南疆太子掙紮的模樣,不為所動。
薑檸也不是善人,此刻也靜靜看著,已經默默記了仇。
孫映窈等人被嚇了一跳,不敢想象李雲疏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蘇婉兒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嫉恨,“人又沒死,四殿下怎麼對她如此上心,甚至還不惜得罪南疆所有人。”
聽到這句話,孫映窈更是想到了李乾。
李乾在府上對她動輒打罵,連心都根本沒放在她這兒,可為什麼薑檸這樣的人會被所有人喜歡,而且李雲疏為了她幾乎可以放棄一切。
想著,孫映窈的拳頭就狠狠握了起來。
湖邊,李雲疏依舊沒有鬆手,眼看著南疆太子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小。
在他快被淹死之時,李雲疏才頗為不耐煩地將人扯了起來。
南疆太子剛一上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方才是不是你推她下的湖?”
南疆太子,“…………”
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承認。
若是今日承認下來,那他們南疆和大周的和談,可就徹底落了下風。
“不是我,你聽我說,方才就是她自己……”
不等南疆太子的話說完,李雲疏就毫不客氣地再度將人壓了下去。
那種熟悉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如此反複幾次,南疆太子再一次呼吸到新鮮空氣時,甚至都不用李雲疏問,直接便搶答道,“別,別殺我!是我推的,我對先前的事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推了她,但是你相信我,我就是想著好好懲治她一番,絕對沒有準備殺了她。”
薑檸深吸一口氣,抓起旁邊的石頭就衝著南疆太子腦袋丟了過去,“你在這兒騙鬼呢?”
“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