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瓷茶杯,如流星般向著齊國公公子的頭部飛去,如果被砸中,絕對要腦袋開花。
李清溪已經不是那個弱小的學生,此時他的力量自己都無法估算,而且這茶杯中還蘊含了一絲內勁,雖然比不上子彈,但威力也是相當的恐怖。
就當眾人以為這囂張跋扈的貴公子馬上要頭頂開花時,他旁邊那個麵容清秀,頭束白玉發髻的少年身形一動,以太極之勢竟然將這茶杯巨大的衝力完全卸了去,穩穩的將其握在手心。
“什麼人!好大的狗膽!竟敢行刺本少!”
那齊國公公子突然從李清溪那宛若雷霆般的吼聲驚醒,對著李清溪所在的房間指手畫腳的大罵。
“長孫淨!夠了!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我們去別家。”
這麵容秀氣的青年,打量著李清溪所在的房間,平靜的對著這位長孫公子說道。
“芳妹!我..我..”長孫淨被這少年一訓,頓時臉色一紅,又羞又惱,硬是沒有哽出半個屁來。
這時,李清溪緩緩從房中走了出來,看著略顯驚慌的李母,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母親不必擔心自己。
此時,李清溪伊然成為整個鳳來樓的焦點,各種奇人異士都仔細打量著李清溪,雖然他們都是各種聖地的弟子,但也不敢對齊國公長孫無忌的兒子下狠手。
朝堂之上,能人異士多不勝數,像當今丞相魏征,乃是從玉皇頂中走出的真傳弟子,受玉皇之命,輔佐天子。還有三清殿的袁天罡,李淳風,炎黃門的秦瓊,程咬金,尉遲恭,都是真正的高人,如果是一般的修士,得罪了朝廷,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叫長孫淨?長孫無忌的兒子?哼!你記住了,我叫李清溪,想報仇隨時恭候大駕!你老子也護不了你多久了!”
李清溪冷哼一聲,臉上古井無波,淡淡的朝著長孫淨說道。如果對方是朝著李清溪耍耍紈絝子弟的威風倒罷了,反正李清溪早就習慣了,但觸動了李母這塊逆鱗,就算天王老子,李清溪也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事實上,長孫無忌本來就命不久矣,還等二十多年,武則天便要改唐為周,長孫無忌自縊而死。所以,李清溪也並非胡亂瞎編。
“好!好!好!小哥果然痛快!俺法空最欣賞像你這種敢作敢當的好漢,來,陪哥哥我喝喝酒!這廝若敢找你麻煩,就算躲到長安,俺也要拔了他的皮!”
坐在堂前的那彪形光頭大漢,對李清溪十分欣賞,摸了一把蓬鬆的絡腮胡子,十分豪爽的大笑道。
看著這剽悍的大和尚,李清溪頓時聯係到了水滸裏那個義薄雲天,刀疤垂楊柳的花和尚魯智深。這兩人無論外形和行為都很相似。
“好!算你們狠!”長孫淨咬牙切齒的指著李清溪叫囂道,心裏早就恨不得要將這兩人碎屍萬段,抽筋扒皮。
“溪兒,算了吧!小哥,對不起,這房間我讓給你們住,冤家宜解不宜結。”
李母默默的走下樓來,對著長孫淨賠禮道歉。
“娘!”
“算你這老婆子識相,這是兩千兩銀票,權當做我付你的房錢。”
長孫淨看著李母的姿態,甚感滿意,從兜裏掏出一遝花花綠綠的銀票,朝著李母身邊就像是扔垃圾一樣的甩出去。
令李清溪始料未及的是李母竟然躬下佝僂的身軀,一張張的將銀票撿起。
“年輕人,你爹沒有告訴過你,民可載舟,亦可覆舟嗎?你這樣蠻橫紈絝,欺壓百姓,如果被太宗知道了,你爹也護不了你。這些錢,你收回去,捐給需要它的人。民強則國強,你爹知道了,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李母將這兩千兩銀票整理好,塞進了長孫淨的手中,用著沙啞的聲音語重心長的對其教育道。
長孫淨被李母這麼一說,心中突然感到有點點愧疚,那著銀票默不作聲,灰溜溜的跑上樓去。
“轉眼間淨兒已經都這麼大了,哎!可惜沒有他爹的萬分之一。”
李母看著灰頭土臉的長孫淨,心中感慨頗深。
想當年,李母是燕王的結發夫妻,和長孫無忌家也是頗有聯係。當年看到長孫淨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呆在繈褓裏吃奶的嬰兒,如今竟然成了一無良的大紈絝。
歲月不饒人,當年的燕王妃早就不複存在。
李清溪此時也從樓上下來,先對著那彪形大漢抱拳施了一禮,又拉著李母,準備將其帶上樓。
“哼!你這個壞蛋!把人家的手都弄痛了,連對不起都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