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輕輕撫上他的麵頰,帶著些許繾綣。
百裏辭淵白皙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時蕪有點愛不釋手。
百裏辭淵握住時蕪的手腕,低低地歎息一聲,“若是可以選擇,我寧願不當這什麼攝政王。”
時蕪抬眼看著他,他的眸子黑得純粹,猶如墨玉,映襯得那清澈的瞳孔越發的漂亮。
她輕聲一笑,“那就不做攝政王啊。”
百裏辭淵輕輕抬起時蕪的下巴,低頭靠在時蕪耳邊,“那不做攝政王,蕪蕪願意收留我嗎?”
時蕪眨了眨眼睛,“那得看你的表現了。”
百裏辭淵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他俯首吻了吻時蕪的鼻尖,輕笑,“我會努力的,蕪蕪。”
百裏辭淵沒臉沒皮地在霜華國住了下來,每天跟在時蕪身後。
百裏辭淵離開九州國的時候,就安排好了一切,但他身處霜華國的事情很快被有心之人傳回了九州國。
在大部分人的固有影響裏,九州國自古和霜華國是宿敵。
所以百裏辭淵待在霜華國,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傳播百裏辭淵是間諜的消息。
一時間九州國人心惶惶。
在九州國,出現了一大批起義之士,打著覆滅霜華國,重振九州國的旗號,一路扶搖直上。
隊伍不斷擴大,很多人慕名而來,加入其中,一路攻向霜華國,揚言直取時蕪和百裏辭淵的項上人頭。
時蕪坐在龍椅之上,聽完手下稟報的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對於她來說,這些不過是爾爾。
扭頭看向百裏辭淵,眼裏帶上一些好奇,“你怎麼看?”
畢竟九州國,那是他的家。
百裏辭淵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手指捏著時蕪削尖的下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九州國早已腐爛,不成氣候,你不必擔心。”
時蕪挑眉,“你真的不管?”
百裏辭淵靠在時蕪的頸窩,“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九州國他們咎由自取,如此,整個天下都是你的,而我也是你的。”
九州國的隊伍來得異常之快,很快就抵達了邊境。
本以為想象美好,現實亦是如此。
可惜很快就被打破了幻想,時蕪派阿景去了邊境,不過幾日,九州國節節敗退,阿景帶著軍隊一路攻破,直抵九州國帝都。
阿景站在城牆上,望著底下狼狽逃竄的兵馬,嘴角噙著冷漠的笑容。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身穿鎧甲的男子,他的目光也落在底下慌亂的士兵身上,眼裏閃爍著興奮嗜血的殺氣。
他們是時蕪帶出來的人物,身上自然有時蕪的影子。
九州國終於意識到,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霜華國的對手,於是他們終於想到百裏辭淵的存在。
紛紛求上百裏辭淵,希望他為九州國主持公道。
隻是,他們的希望又很快落空了。
饒是他們怎麼去求百裏辭淵,他隻是靜靜的待在那個尊貴的女人身後,並未開口說一句話。
九州國的覆滅,百裏辭淵一句話也沒有說。
整個過程,他甚至連霜華國的皇宮也沒有踏出一步。
他早就追尋到了他的全世界。
他的眼中。
從此以後,隻有他的蕪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