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在酒席上,牢牢抓緊酒杯,這杯葡萄酒,定要好好品嚐,活到如今尚未嚐過西域葡萄酒的滋味,枉為人一遭啊。他端起酒杯,先品嚐一口,想要讚歎幾句。頗出意外,一股怪味,直衝腦門,又酸又甜,甚麼玩意嘛。“呸呸呸”連吐三聲,劉秀差點惡心死,平生受不了酸味,葡萄酒與他無緣。
劉秀問道:“十師兄,這杯酒,十三師弟喝過一口,你喝嗎?”
劉玄惱怒道:“十三師弟,一杯皆不能浪費,尚有兩杯,師兄勉為其難,全部消滅。葡萄美酒,西域風情萬種。懂嗎?”
劉秀搖頭不懂,木楞楞等著十師兄劉玄的說辭。劉玄一飲而盡,奸笑道:“你的媛玉懂,她是彈西域琵琶的,你去問她吧。”
劉秀低聲道:“十師兄,你別往她那裏瞧啊,想死在毒蒺藜手上,你就說一聲,老十三,將她叫來。她說她有十枚毒蒺藜,十師兄,你說我尚能活著看到日出嗎?”
劉玄一凜,適才已感覺到楚媛玉的淩厲氣勢,不比百花門兩位女的差,急忙道:“以後我們喝酒,不準提此人的名字,她手中的玩意亦不能提。來,我喝一杯葡萄酒,你喝一杯稻花香酒,便宜的事,都給你占去了,好事成雙,連幹兩杯啊。”
劉玄連幹兩杯後,霸氣初現,小手一招,六師兄衛颯行近邊上,問道:“六師兄,陰山鬼說的摧心掌,到底是甚麼玩意,為何讓江湖中人切齒痛恨呢?”
衛颯轉眼一掃,嘻笑道:“十師弟,一杯葡萄酒,如何?”
劉玄倒是大方,小手一揮,喝道:“好,六師兄,坐在我們中間,與我們好好說說,你也真是的,悶葫蘆在旁邊,不難過嗎?早就應該過來了。”
衛颯坐定,牽淺飲一口葡萄酒後,齜牙咧嘴道:“好酒,夠酸夠勁,猶如毒藥啊。”
偷聽的陰麗華嗤嗤笑道:“六師兄,你嚐過毒藥嗎?”
衛颯環眼一瞪,駁斥道:“小孩子不許插嘴,我鐵指墨掌是甚麼人,豈會說謊。虎口阿婆,你自己說,六師兄,是否替你嚐毒藥?”
邳彤白眼道:“六師兄,那是補藥,豈會有毒,睜眼說瞎話,自罰三杯。”
酒宴才開始,衛颯腦子尚且清醒,嘿嘿笑道:“待會兒,待會兒,讓六師兄與兩名小師弟將事情講完。”
衛颯再次喝口葡萄美酒,微微一扭身軀,美得他喜笑顏開,劉秀、劉玄喜歡圍在他身邊問東問西,乘此大好時機,他順手得利,小便宜占得甚多。他緩緩說道:“摧心掌已有二百年曆史,項羽手下大將英布便是使摧心掌的老祖宗,天底下除了項羽,以他殺的人最多。英布最喜歡屠城,殺死上萬人,他眉頭皆不皺一下。武林中人對修煉摧心掌最為痛恨,連**之人都不敢修煉,唯有魔道中人,尚有膽量使出。上一次有人使出摧心掌怕是有七八十年了,魔教的阿魔地獄,偷襲大漢皇宮,竟想殺死漢武帝,以逼迫大漢朝對西域停止用兵。最後被霍去病打敗,阿魔地獄被殺死在長樂宮孔雀台上,而霍去病亦受到摧心掌殘害,病死在家裏。”
衛颯如今也學會劉秀般,賣關子,忽然停下說話,默默的歎息著,似在為霍去病多詭的命運傷心。
劉秀急忙輕推衛颯手臂,說道:“六師兄,快些講下去,正題尚未說了呢。摧心掌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衛颯掙足麵子,已有好多人在聽他講述,分外得意道:“江湖上對鐵木門用屍體練習武功已有微詞,鐵木門的大俠除了迫不得已盜屍外,尚且竊取死人的錢財,偷盜人家祖宗之事,讓鐵木門一直處在風口浪尖。尋他們報仇的江湖客,絡繹不絕,江湖上以鐵木門是非最多。隻要祖墳被盜,旁人第一個便想到鐵木門幹的。”
衛颯與鐵木門三當家玄武赤豹張藍打了一架,這仇算是結定了,尋得由頭,便踩鐵木門一腳。心思:不叫你們僵屍門,算是對得起英雄大會了,張藍有種進來尋晦氣呀。
院子裏麵亦有人在罵守折門,劉秀乍一聽,春橋大俠楊開熊,叫得最凶。心思:六師兄衛颯真的是,英雄大會尚要搗亂,鬧出動靜不好嘛。他插話道:“六師兄,別說題外話。摧心掌的事,講清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