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遭遇伏擊之後下落不明,我們中的一部分成為俘虜,在接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之後被送往了人體實驗室,成為了裏麵的的實驗品之一,最終活下來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了。”
慘無人道的折磨。
身上的多數傷痕都是當年的血淚,可最終卻被著幾個字輕易的概括。
白澤的眼中出現一絲感慨,似乎也在因為他們的時運不濟而悲傷。
那人繼續道:“在被關押的那段時間,我曾聽到過第三軍團的嚴團長的聲音。”
“嚴團長?”
這次白澤是真的震驚了,據他所知,這位嚴團長一直站在司景琛的一邊,甚至在當時司景琛重傷失蹤,皇室想要讓大皇子接替軍權的時候,還是他站起來反對。
他皺了皺眉,問:“你確定是他嗎,有沒有可能隻是聲音相似?”
男人搖了搖頭,“就是他的聲音,我很確定,當時他在軍隊裏麵聲望很高,是僅次於元帥的人,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記錯。”
白澤:“那你知道他過去的目的是什麼嗎?”
男人頓了頓,道:“他去拿實驗室研究出來的藥。”
這下白澤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星際社會科技發達,有心人想要模仿嚴團長的聲音的話不是難事。
可一旦去的人真的是嚴團長本人,這件事才是真的嚴重了。
“拿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男人:“當時有人大鬧實驗室,很多實驗體都趁亂逃走了,我和他也是其中一員,隻不過我們身無分文,之前的身份早已經成為了死人。”
“後麵我們藏身的那顆星球有星盜劫掠,我們也被抓住,但是即便是星盜,也不想要兩個殘廢的人。”
說到這裏男人苦笑了一聲,“我們被他們扔下飛船,自生自滅。”
白澤聞言眼中閃過思索,在告別之後將他們的話告訴了司景琛,不過特別標注這件事也不確定真偽。
白澤覺得這一切有些巧,但又覺得如果有人從中做局的話,花費的時間微妙又太過漫長,裏麵還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
做局的可能性不大,就是不知道當時他們在的那個實驗室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武器裝備白澤見過,按照常理來說,不可能讓實驗體逃出去。
除非……裏麵能夠使用武器的人全都死了。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除了軍隊之外,白澤能夠想到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按照他們說的那個時間,司恒還沒有死,難道是他做的?
如果是軍隊出動的話,實驗體短時間內會被集中管理,隻有可能是一個人。
司恒一個人去,是不是代表著他當時已經察覺到非法人體實驗室和皇室之間的關係了?
白澤短短的幾分鍾內想了很多,但大多數都得不到確切的答案。
他長出了一口氣,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抬起頭,現在首都星已經是黃昏了,恒星西沉,天邊的雲被渲染成了耀眼的橙紅色。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遠處人們遊行抗議的聲音。
白澤有預感,距離他們回藍星,不會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