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跟李元水都是空著肚子喝酒,又是兩大杯白酒下肚,足足半斤酒,喝得又快又急,現在都有了幾分醉態。
貝一銘突然道:“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喜歡過一個女孩,但我卻不敢跟她說一句話,我隻敢遠遠的看著她嗎?”
李元水記憶力不錯,立刻笑道:“記得,記得,叫蘇……”說到這他一邊給貝一銘倒酒一邊道:“蘇什麼著?”
貝一銘幫他補充道:“蘇慕雪。”
李元水放下酒瓶道:“對,蘇慕雪。”說到這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哥你現在不會還惦記著她吧?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我記得那會你上高中啊。”
貝一銘苦笑道:“我跟你說兩年前我們走到了一塊你信嗎?”
李元水一愣道:“你又遇到她了?我當然信啊,她能跟了你是她的福氣,就哥你現在這樣的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的,我要是女的我也樂意找你這樣的。”
貝一銘歎口氣道:“但是我們還是分開了。”
李元水驚呼道:“分開了?哥你把她甩了?”說完他自圓其說的道:“也對,高中時代遇到的女孩當時感覺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她,感覺會永遠跟她在一起。”說到這李元水自嘲一笑道:“可實際那?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她並沒有那麼的完美,她有這樣、那樣的缺點,看到這些的時候,突然發現當年的自己很幼稚,其實她並不是最適合自己的那個。”
貝一銘拿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李元水看得直咋舌,想勸貝一銘慢點喝,但他一瞪眼,李元水又不敢說什麼了,隻能陪著他求醉——把酒一飲而盡。
貝一銘呼出一口酒氣道:“說說你,袁雪慧是最適合你的那個嗎?”
李元水突然不說話了,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短暫的忘記了眼前的貝一銘是需要他巴結、討好的存在,在也不是曾經那個在他麵前李元水敢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什麼都敢說的貝一銘了。
過了一小會,李元水掏出煙點燃,狠狠吸了兩口突然道:“我說不是哥你信嗎?”
貝一銘道:“我信,那最適合你的那個是誰?”
李元水臉上有了追憶之色,他望著已經被油煙熏成焦黃色的天花板道:“她叫舒曉菲,我大學同學,跟其他人一樣畢業就等於分手了。”說到這李元水主動的給自己倒了酒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道:“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我沒什麼錢,她也沒什麼錢,我又不想花她的錢,就跟家裏騙,今天說要報這個輔導班學什麼英語,明天說要考什麼駕照,後天又說買什麼輔導書,跟家裏騙錢。
哥你知道嘛,為這事她經常跟我鬧,埋怨我不應該騙家裏的錢給她買衣服,帶她去吃好的,看電影什麼的。
當時我特不明白,我不跟家裏騙錢,就靠我自己這點生活費怎麼給她買衣服,怎麼在她過生日的時候送她禮物什麼的,難道我帶著她整天吃食堂,窮得隻能在學校裏壓馬路她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