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前腳剛到派出所不到五分鍾,一臉是血的唐向陽就跟屁股著火了似的追了過來,一進來就道:“警察同誌他沒打我,我臉上的傷是自己摔的,真的。”
貝一銘大模大樣的坐在那看著唐向陽道:“你可想好了我到底打你沒打你!”
唐向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急道:“沒打,沒打,我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身為體製內的人唐向陽如何不知道現在貝一銘是什麼身份、地位,先不說他多有錢,就說他搞出的那個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就讓市領導乃至於省領導把他當成了香餑餑,那個領導不希望在自己治下有貝一銘這樣取得了足以震驚整個華夏乃至於整個世界的科研成果的人才?
都希望有這麼一個人,但不是那位領導運氣都這麼好,但山城的領導運氣好,攤上了貝一銘這麼一個時不時就搞出點足以震驚整個世界的醫療成果的人才,治下有貝一銘這樣的人對於領導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領導有方,意味著他們有識人之明,意外著他們慧眼識珠,當然貝一銘搞出的自體幹細胞新器官培育跟領導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誰讓他在山城?他既然在,領導們就有的是辦法往臉上貼金,往自己身上安功勞。
上邊說的那三點都是小意思,領導們想借著貝一銘的事對自己歌功頌德有的是辦法,有的是招數。
這樣的人別說就打別人兩拳了,就算是把人打到斷胳膊、斷腿,領導也會袒護他,除非他殺人放火了,這是保不住了。
現在貝一銘隻打了自己兩拳,唐向陽要是非把事往大了鬧,貝一銘也不會有什麼事,而等這事一平息他就等著倒黴吧,最好的結果是發配那個村裏看配電所去。
唐向陽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地位,他怎麼舍得?所以立刻趕來要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最後倒黴的也是他,這個虧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丁春華早就認出了貝一銘,不然也不會貝一銘打了唐向陽後說那句“你這是何苦那?”
現在唐向陽很識趣的說貝一銘沒打他,他臉上的傷是自己摔的,丁春華自然不會在多事,直接道:“貝醫生您可以走了。”
貝一銘站起拉住阿雅的手對丁春華笑道:“麻煩您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丁春華笑笑沒說什麼,貝一銘拉著阿雅的手往外走,路過唐向陽身邊的時候他道:“把你心裏那些歪心思都收起來,在敢打阿雅的主意,可就不是給你兩拳的事了。”
唐向陽那還有剛才的囂張模樣,額頭上、身上全是冷汗,點頭哈腰道:“不敢了,不敢了!”
看著貝一銘跟阿雅離開了,唐向陽是長出一口氣,這會他後悔得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怎麼就沒早認出他是貝一銘,要是早認出來了,也不會有這事了。
丁春華看看唐向陽心說:“你惹誰不好?惹貝一銘,這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