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誌華靠在鋼化玻璃上嘴角留著血跟口水,他胸口的白色襯衫被鮮血染紅,此時的他在不是那個儒雅的方教授,在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方處長、方院長,而是一條被貝一銘打得動都動不了的死狗,要不是他胸口還在起伏,所有人都會認為他被貝一銘那勢大力沉、快如閃電的一拳活活打死了。
貝一銘怒視著方誌華寒聲道:“你不配提烏麗晴這三個字,人渣!”
仍下這句話貝一銘揚長而去,他在不想多看方誌華一眼,看到這個人就會讓他感覺跟吃了蒼蠅般的惡心。
在大家詫異而震驚的目光下貝一銘出了酒咖啡廳,方誌華是死是活他不關心,事後他是報警也好,還是想辦法找貝一銘的麻煩也好,他同樣不關心,貝一銘關心的事那一拳打出了他積蓄在胸膛中的所有怒火,為了烏麗晴,他感覺這一拳打得值,打得爽,像方誌華這樣的人渣,就活該挨這一拳,如果不是貝一銘怕把人打死,他真想一拳拳把方誌華打入地獄。
他配當處長嗎?他配當一個為人師表的教授嗎?他配當一個院長嗎?他不配,他甚至連人都不配當,他就是一條瘋狗。
貝一銘不想回家,直接去了酒吧,阿雅在台上唱著歌,聲音依舊輕靈引人沉醉,貝一銘看看她坐在吧台前揮揮手,調酒師立刻給他拿過去一瓶冰鎮啤酒。
貝一銘突然感覺有人拍他,一側頭卻沒發現人,在另一邊黨浩的聲音傳來:“你小子還有閑心喝酒?”
貝一銘轉過頭笑罵道:“你多大了?還玩這樣幼稚的把戲?我怎麼就不能喝就了?”
不用黨浩招呼,調酒師就給他上了一杯他長喝的烈酒,黨浩跟蘇正羽一個德行,就喜歡喝帶勁的酒,這習慣酒吧裏的工作人員都知道。
黨浩一口把杯中的酒喝幹歎口氣道:“為了你的事我跟老蘇可是下了血本了。”
貝一銘自然知道黨浩說的是沉存劍的事,他感激的看看黨浩道:“謝了,請你喝酒,想喝什麼隨便點。”
黨浩撇撇嘴道:“請我喝點酒就完了?”
貝一銘笑道:“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說到這貝一銘左右看看卻沒看到蘇正羽的身影,很是詫異,黨浩跟蘇正羽這倆貨從來都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今天黨浩竟然自己來的,這可不常見。
貝一銘道:“老蘇那?”
黨浩歎口氣,又要了一杯酒道:“別提了。”
貝一銘聽得出來這裏邊肯定有事,追問道:“到底怎麼了你到是說啊?別賣關子!”
黨浩再次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為了你那破事,老蘇算是把自己給交代了。”
貝一銘一愣道:“什麼叫把自己交代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別跟我這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