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黨浩把頭探了進來,但一看到烏麗晴猙獰可怖的樣子就嚇了一跳,直接把煙跟火仍給貝一銘後就把門關上了,烏麗晴的樣子是真的把他給嚇到了。
貝一銘抽出一根煙自顧的點燃道:“你要不要來一跟?”
烏麗晴看貝一銘一點沒有過來的意思,情緒稍稍穩定一些,伸出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道:“給我一根。”
貝一銘沒過去,而是把手裏的煙跟火仍了過去,烏麗晴就跟臉上沒有道道皮肉翻卷的可怖外傷一般點燃了煙大口、大口的吸著。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麼一口口的吸著煙,黨浩沒把處置室的門關嚴,順著門縫傳來方誌華的怒吼聲:“是她自己弄的,你們還要我說多少次?”
聽到這句話烏麗晴不屑的撇撇嘴,牽動了傷口臉上的血流得更快了,她突然道:“跟外邊的警察說,我臉上的傷是我自己弄的,跟他沒關係,讓他走吧!”
貝一銘詫異的看看她沒說話扭頭把黨浩喊了進來,烏麗晴當著他們的麵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黨浩跟他的同事都是滿臉的不信,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怎麼可能把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樣子?她怎麼下得去手?
黨浩跟同事對視一眼道:“小姐你真的確定你臉上的傷是自己弄的?你這傷可夠重的,如果是別人傷害了你,你應該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讓犯罪凶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烏麗晴血肉模糊的臉上有了笑容,但怎麼看卻怎麼可怖而猙獰,她輕聲道:“就是我自己能的,跟他沒關係,讓他走。”說到這烏麗晴的情緒又激動起來,瘋狂的大喊道:“讓他走,讓他走啊!”
方誌華的聲音傳來:“我就說是她自己發瘋自己弄的嘛?你們還不信,現在她都親口承認了,我可以走了吧?”
黨浩看她這樣也不好在說什麼,看了貝一銘一眼轉身出去了,很快方誌華就離開了,他甚至都沒進來看自己的學生、秘書一眼。
烏麗晴扔掉手裏的煙頭又點燃了一根道:“我不想治療,你給我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
貝一銘也把手裏的煙頭扔掉碾滅道:“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接受治療,你的臉就毀了。”
烏麗晴自嘲一笑,樣子說不出的猙獰可怖,道:“毀了好,毀了我才是個人,不是一件工具,你應該明白。”
貝一銘看著她道:“為什麼?”
烏麗晴仰起頭看向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道:“女人太漂亮不是什麼好事,我想當一個醜八怪,這樣我才能知道我是誰,我要走什麼樣子的路,我才能知道我是個人,不是一件工具。”
貝一銘呼出一口氣道:“因為他你這樣做值得嗎?”
烏麗晴的眼淚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隻是她的臉還在出血,眼淚混雜在血中並不明顯,但烏麗晴卻感受到了眼淚流入傷口帶來的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