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還是沒說話,貝一銘再次動了,啤酒瓶向下滑去,皮膚、肌肉被切割開的“嗤啦”聲響傳來,讓所有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夠了嗎?”貝一銘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陳三爺玩味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就在貝一銘又要動手的時候秦武道:“三爺差不多了,別搞出人命來。”
陳三爺緩緩的站起來看著貝一銘道:“你是個爺們。”說完邁開大步走到秦武跟前靜靜的看著他,過了良久陳三爺長長歎口氣道:“五兒,我真的很討厭你這張臉,真的。”
話音一落陳三爺推開秦武邁開大步出了門,沒人敢攔他,因為他是陳三爺,山城的陳三爺。
貝一銘忍著痛長長呼出一口氣把手中的半截啤酒瓶仍到一邊,然後扯下身上的襯衣圍在腰間狠狠勒緊。
秦武走到他身邊道:“以後不要亂跑,這種地方別來。”仍下這句話秦武調頭走了。
貝一銘咬緊牙艱難的挪動腳步出了包房,剛出去就看到了董心怡,董心怡看到貝一銘腹部全是血嚇得臉都白了,幾步跑過去攙住貝一銘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我們去醫院。”
貝一銘輕輕搖頭道:“回家。”醫院肯定是不能去的,這樣的傷醫生一看到肯定要報警,貝一銘不想惹麻煩,在一個他清楚自己的傷看起來很嚴重,但其實都是皮外傷,根本就沒刺穿腹腔,養幾天也就好了。
貝一銘堅持不去醫院董心怡隻得跟她的朋友把他送回了家,當貝一銘解開襯衣董心怡看到那猙獰可怖的傷口時直接嚇哭了。
“哭什麼哭?去我屋把醫藥箱拿來。”貝一銘說話有些微弱。
十幾分鍾後董心怡背對著貝一銘而站,因為她實在不敢看貝一銘自己給自己縫合。
她那朋友更不堪,此時已經嚇得站都站不住,癱坐在沙發上臉色慘白。
貝一銘用了一個多小時才把傷口縫合好,他剪斷絲線長長出了一口氣虛弱都:“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董心怡轉過頭看貝一銘已經往傷口上貼好了敷料,她沒先回答貝一銘的問題,而是擔憂道:“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貝一銘虛弱的擺擺手道:“不用,說說吧。”
董心怡跟個犯錯的小女孩似的低著頭小聲道:“今天倩倩來找我,我們吃了飯就去酒吧玩,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手裏的酒撒了一個瘦高個一身,他說他那身衣服非常貴,非讓我陪,要我五十萬,這不是訛人嗎?我不給,他們就把我倆抓去了包間,那個光頭說隻要讓我陪一個人一夜這件事就一筆勾銷,後來倩倩趁他們不注意跑了出去,用我的手機給你打了電話。”
貝一銘長長呼出一口氣虛弱道:“以後別去那種地方。”
……
兩個驚魂未定的女孩躺在床上誰也不說話,倩倩突然道:“心怡這種敢為你玩命的男人你要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