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可我這些故事都挺短的,幾頁紙就寫完了,也沒辦法寫成話本啊。”
“這有什麼的,凡事都是可以變通的,你就一個一個故事寫,然後放在一起不就可以了。”
蘇長宇頓時興奮起來,“這樣也行?”
“當然了,蘇兄,前朝的宋慈你知道吧?”
“宋慈?是誰啊?”
張清遠咬了咬後槽牙,蘇長宇一個當縣令的,連《洗冤集錄》都不看?
甩手掌櫃可算是讓他當明白了!
不過為了將人弄走,張清遠還是語氣溫和地說:“不知道就算了,反正你聽我的準沒錯。”
“哦——”蘇長宇撓撓頭,“張兄,要不,你寫吧?反正故事我都跟你講了,你寫得肯定比我好。”
張清遠沒料到蘇長宇竟然這麼說,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再看看一臉認真的蘇長宇,張清遠心說我的母語啊,是無語!
“蘇兄,話不能這麼說,自己寫才有成就感啊,你想啊,到時候你的話本大賣,街上到處都是談論你話本的人,多爽啊!你要是隱瞞身份,那就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你要是不隱瞞,那妥妥的天下誰人不識君哪!”
蘇長宇順著張清遠的話,想象著自己出名的場景,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美滋滋地說:“嗯,那還是不隱瞞身份了吧,反正我現在又不當官了,哎不行,我還是隱瞞身份吧,畢竟我現在有個郡主兒媳,得注意些影響。”
言語之間,是對話本大賣的篤定。
“這個都行,你先回去寫一寫,我再幫你參謀參謀,怎麼說我也寫過好幾本,有點經驗。”
“沒問題!”說完,蘇長宇立刻激動地站起來,“我現在就回去寫,張兄,我先告辭了,就是好長時間不能來陪你聊天了,你別難過。”
“我沒事的。”張清遠鄭重地說道,實則心裏已經笑翻了,這個老六總算可以走了!
接下來的時間,每次蘇長宇剛要自我懷疑,就被張清遠的鼓勵及時擊退,因此,老蘇同誌每天都活在自信中,除了偶爾去一次張府,其他時間都在家,信心滿滿地寫話本,日子充實而快樂。
成功解放的張清遠終於過上了舒心的日子。
特別是等第二年老王大人乞了骸骨,張清遠當上國子監祭酒後,更加開心了。
除了要參加初一十五的大朝會需要天不亮要就起,被張清遠吐槽了很久以外,再沒什麼煩惱事了。
每天到了國子監,看會書啊,練會字啊,喝會茶啊,連課都不用上,白天就過去了,等下午回家,逗弄逗弄兩個小孫子啊,整理整理書稿啊,輔導輔導孩子作業啊,悠閑得不能再悠閑了。
至於其他人。
李若蘭遊刃有餘地經營著龐大的產業,張鬆張柏跟著沾了光,也有了各自的事業,栓子努力當官,宋允菲照顧兩個孩子,薇薇忙著攻略顧雲睿,棟子認真習武讀書。
還有因為石頭中了進士,在京城定居的張柳一家,在李若蘭的幫助下,王立春繼續幹起了木匠的生意。
老兩口有事沒事就去女兒那邊溜達。
每個人都覺得平淡又幸福。
直到六年後,徐老太的離世,令原本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突然少了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