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小酒下肚,身子漸漸緩和起來,正吃著想著呢,飯館門外走進來兩個人。
正是秦淮茹和傻柱。
倆人環顧一圈後發現目標,徑直走向李愛國。
到了桌前, 秦淮茹眼神中全是羨慕。
她心中小算了一筆賬,李愛國這一桌就吃掉他家一個人一個月的口糧,當真是有錢。
有錢那就好辦了。
不請自來的倆人坐在李愛國對麵。
“李愛國,你把我兒子的門牙都打掉了,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李愛國抬頭看了看倆人沒說話,伸手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端起來美滋滋的咂吧一口,接著吃菜。
這日子過的也忒滋潤了,看的傻柱的酒蟲都被勾起來,若不是秦淮茹在,指定要個杯子跟李愛國一起喝幾杯。
“我去醫院問了,棒梗和我婆婆的醫療費得十二塊錢,另外還有營養費,坐公交車去醫院的錢,還有棒梗的精神損失費,你一共給二十塊錢,這事咱們就算過去了。”
秦淮茹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棒梗自己摔的張口要二十塊,她的工資才二十五,加上補貼也不過才二十七塊五,大半個月的工資,她居然有臉皮說出口。
“棒梗是自己摔的,另外我可沒請你們,甭坐這裝孫子。”
“我就坐這怎麼了,你不給錢我還就不走了。”
李愛國冷笑一聲:“服務員。”
服務員此時的眼睛裏已經看不到別人,關注點都在李愛國身上,聽到招呼立馬快步走到身邊。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這倆人打擾我吃飯,是你們的客人嗎?”
服務員什麼三教九流沒見過,機靈的很,轉頭對著秦淮茹和傻柱說道。
“兩位是要吃飯嗎,吃飯請換別的桌,如果是要搗亂的話,我們這可是國營飯館,別怪我跟你倆不客氣。”
“我不吃飯就不能在這坐著了,國營飯館就是為人民服務的,我是人民歇歇怎麼了。”
秦淮茹沒有好氣的說道。
服務員也不慣著她,朝後廚大喊一聲:“有人搗亂!”
隻聽見後廚叮當哐啷一陣響,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走出來。
“誰敢來這搗亂,人在哪呢?!”
為首的胖廚子更是手持菜刀,看著都滲人。
秦淮茹嚇的縮了縮身子,服務員冷笑一聲指著她和傻柱。
“就是他倆,不吃飯還要在這賴著,耽誤咱們為人民服務。”
胖廚子走到倆人身邊:“喲,這不是軋鋼廠的何雨柱何大廚嗎。”
傻柱認識胖廚子但是不熟:“胖哥,都是自己人,沒必要操刀吧。”
“誰跟你自己人,何大廚不去軋鋼廠食堂忙活,怎麼屈尊到咱們飯館來了,是來砸場子的嗎?”
“呃...怎麼會呢,我們是來吃飯的。”
都是同行,傻柱可不想在這跌份,不然以後出門都沒法混了。
“吃飯就掏錢,去你們自己桌坐著去。”
服務員給李愛國送去秋波,接著對秦淮茹和傻柱言辭鋒利的說道。
“得勒,我們去那桌。”
倆人無奈移步,原本想借機就走了得了,誰知道服務員緊緊跟著,直到倆人在鄰桌坐下,掏出菜單扔在桌上。
“兩位吃點什麼啊?”
秦淮茹拿起菜單一看直翻白眼,這雖不是什麼好館子,但一個素菜的價格都夠他家吃三天的了。
“這也太貴了...我可吃不起。”
“我請我請,讓我來點。”
秦淮茹知道傻柱好麵子,一定會說這句。
其實傻柱也是硬著頭皮來的,這個月的錢借給秦淮茹十塊,給棒梗交學費兩塊五,還給妹妹置辦了兩身新行頭,早已經花冒了,兜裏就還剩兩塊來錢。
他掐著賬點了兩個素菜。
“素菜都沒有了,現在隻有肉菜,最便宜的炒雞蛋八毛。”
“啊?炒雞蛋要八毛,這上麵不是五毛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