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
中年男人模樣的天道緊皺眉頭,若有所思的翻了翻手裏的劇情:“你這個宿主,似乎比劇情裏的炮灰討喜太多了?”
原劇情裏的炮灰,可沒有這麼得人心,使得雲鵬山莊上上下下都對他頗有好感。
【哦。】
係統不為所動的應了一聲:【他崩人設了嗎?】
“……沒有。”
【那劇情崩了嗎?】
“劇情剛開始,炮灰的具體劇情還沒有到,談何崩不崩的?”天道瞥了它一眼,有些莫名:“這位係統,我總覺得你對我有點意見?”
【沒有的事。】係統毫無情緒的敷衍了一句:【我隻是等累了。】
看著這張嚴肅的臉,它怎麼能沒有意見?
眼看著劇情又有要崩的跡象,偏偏這個天道嚴肅到死板的地步,大筆外快就這麼離它而去……
它怎麼能沒、意、見!
“作為一個係統,你實在太沒有耐心了。”天道搖了搖頭,有些不滿:“你這樣的行為,實在……”
刻板嚴肅的說教擠滿了小小的腦袋,係統周身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眼神麻木的看著屏幕裏的宿主。
加油,宿主,搞崩這個劇情咱們就走,讓這個天道去死吧!
……
荼九頹然的趴在桌上,看著滿桌愛吃的菜色,卻提不起精神來。
雲蔭有些擔憂的摸了摸他的額頭:“生病了?”
“沒有……”
少年搖了搖頭,神情黯然:“我隻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怎麼回事?”雲蔭素來不怎麼過問山莊之事,並不知道昨夜的小插曲,也不清楚玉笛君之事,隻能憑著他的話猜測:“是誰又說了什麼?”
觸及青年陰沉的目光,明無故無奈的舉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無辜的搖頭。
這家夥不能說話,應該不是他。
雲蔭剛打消懷疑,便聽少年的嗓音有些哽咽:“昨日大哥收到了玉笛君的消息,我一時衝動便想趁夜趕往辭別城尋那惡人,卻被他攔住了。”
荼九一指白衣倜儻的天下第一,淚水盈睫:“我真是太沒用了,就連想要離開山莊都做不到,這麼下去,要怎麼才能為爹娘報仇……”
他可憐的吸了吸鼻子,秀致的鼻頭粉粉的:“每次我一離開圍牆,就會被他拎回來,從半夜到天亮,二哥……”
雲蔭握緊少年的手,望著明無故的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二哥,你別怪明無故。”荼九咬了咬唇,細聲細氣的道:“雖然他是名聲遠揚多年的天下第一,我隻是個籍籍無名的江湖小輩,但在他手底下連跑都跑不掉,完全是我太沒用了,跟他沒關係的。”
明無故真叫一個有口難言,看著雲家小弟越發森然的神情,他不由歎了口氣,破罐子破摔的搖了搖扇子,無奈的看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少年。
這小家夥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怎麼句句在為自己開脫,句句聽著都不是那麼回事呢?
可要說對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