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騙……嗚嗚嗚……”
蘇沐風話沒說完，腦門上挨了一記暴栗。
“閉嘴吧！”
“五哥，你今日可是犯下了嘴業，日後得多積口德，不然有你好受的。”
書中，就是從這裏，埋下了五哥悲慘命運的種子。
得罪了未來天子，又不幸被權貴看上。
渣爹攀附，將其獻出。
慘不忍睹！
蘇沐風不以為意。
下巴一揚，傲嬌不已。
“你五哥我福大命大，不過教訓一個小乞丐，能招來什麼禍事。”
二人一路打趣，竟忽略了躲在暗處的幾雙眼睛。
“大哥，瞧見沒，那小妮子出手闊綽，身上肯定還有不少錢。”
“綁了她，幹票大的，咱們這個冬天就不愁了。”
危險靠近。
蘇沐風半點未察覺。
路邊鬥雞開場，眼一熱，一頭就紮了進去。
九頭牛都拽不回來。
蘇言靈搖頭，萬分無奈。
隻能自己去逛了。
穿過主街，幾個玩雜耍的忽然就湊了上來。
不由分說拉著她上了台。
“今日給大家表演一個大變活人怎麼樣？”
台下一片歡呼。
蘇言靈一臉懵，被幾人架著裝進了一個鐵籠子。
“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救命啊！”
她大喊，聲音被人潮呐喊聲吞沒。
鬥雞場，蘇沐風壓根沒發現她這的異狀。
撅著屁股，左右搖晃，一看就是鬥雞正上頭中。
戲台上，火光一閃。
蘇言靈意識漸漸消弭。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了一卷破草席之上。
周圍陰暗潮濕，還彌漫著一股子發黴的味道。
“這是哪？”
腦袋昏沉，她摸黑掙紮起身。
還沒站穩，一頭又栽了下去。
這才發現，手腳處都有鐵鏈束縛，寸步難行。
“嚶嚶嚶……”
黑暗中，還有女人啜泣聲若隱若現。
微弱的聲音在黑暗中來回傳遞，竟能聽到些許回音。
蘇言靈心一沉。
“有人嗎？”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陣異響。
一道光束由上而下照了進來。
“吵什麼吵，安靜點。”
男人粗獷的聲音傳來，周圍啜泣聲戛然而止。
“大哥，今天這批貨色不錯，有幾個細皮嫩肉的，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賣了好價，咱哥幾個找個地兒好好喝一頓去。”
“哈哈哈哈……”
幾個粗漢談笑風生。
借著光亮，蘇言靈環顧四周。
周圍還有四五個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子。
一個個麵容枯槁，瑟縮著脖子，擠成一團。
見蘇言靈掙紮，其中一名女子，輕歎一聲。
“沒用的，別白費力氣了。”
蘇言靈這才發現，其他幾名女子身上並無繩索鐵鏈之類的東西。
一番交流才知。
她們也都是全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擄來這裏的。
“那你們就沒想過逃出去？”
其中一名女子麵露絕望，掩麵搖頭。
“想過，怎麼沒想過，可是都失敗了。”
“這些都是人牙子，殺人不眨眼的。”
“逃跑不成功就會挨打。”
說起挨打，女子下意識顫抖了起來。
她滿臉苦澀，撩起衣袖。
纖細的胳膊上傷痕遍布，有些已經結了痂，有些還鮮血淋漓。
蘇言靈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