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叉還是要裝的。
季炎:“易帥,躺好,我為您治療傷勢~”
易元魁還沒有反應過來,濃鬱的綠光便從季炎的體內射出。
綠光中夾雜著馥鬱的香氣,生機盎然。
三息,十息……
僅僅一小會,易元魁麵色開始變得紅潤。
渾身有力,哪還有先前的虛弱。
“嗡~”
最後一絲綠光浸入易元魁的體內,“噗~”,一口鬱結成塊的黑血團從易元魁的體內吐出。
黑血吐出後,刹那,易元魁體內的氣順了。
甚是舒爽。
“爽啊~哈哈~”
易元魁痛快地伸了一個老腰,爽朗一笑,聲音硬朗,哪還有一絲先前的無力之感。
很快,易元魁翻身下地。
讓易元魁躺在床上,簡直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他,實在是受不了身體一動不動地躺在那。
“咚~”
屈膝,跪地。
“易家現任家主易元魁,拜見太子殿下,多謝殿下救治之恩。”
“易帥,快快請起~”
季炎匆忙上前扶起易元魁。
易永安:這還是人嗎?他怎麼什麼都會?
比季炎年長一輪的他,這一晚,屬實是備受打擊。
西州地界上,說起西州軍副帥,那也是統治一個時代的人物。
年少的他,一襲白袍,不知是多少西州少女的夢中情人。
隻是,在季炎麵前,易永安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季炎的到來,易元魁自然是要為其設宴一番。
再加上西州軍大捷,一番熱鬧喜慶,自不必多說。
要說起熱鬧喜慶,今日的大離皇都,可要比西州要熱鬧很多。
原因無他,皇帝大婚。
皇都,相府。
弘鹿的府邸,今日張燈結彩,院內喜鬧聲連成一片。
下人開心,是為了賞錢……
相府親近之人開心,自是日後權柄有了著落。
弘韻被封皇後,成為一國之母。
日後,他們弘家,榮華富貴自不必多說。
可是,弘韻的閨房中,氣氛卻怎麼也喜慶不起來。
這一切,源於此處房間的主人。
一襲鳳袍的弘韻,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妝台之前,臉上沒有絲毫的歡喜。
要說悲傷、憂愁,那倒也沒有。
她望著鏡子中麵無表情的精致麵龐,強行擠出幾絲微笑。
“阿姐,隻要你想逃婚,我立馬帶你走!”
相府二小姐弘沐,一開口,嚇得仆人們驚慌失措。
“砰~”
因為她的這句話,正在給弘韻梳妝的婢女,手中篦子掉在了地上。
這群仆人是真的怕啊~
相府二小姐啥事都能做得出來,隻要她敢說,那就一定敢做。
什麼女子規範,祖宗規法,在她麵前都是浮雲。
要是弘韻真得走了,那苦命的是他們。
私逃禦婚,按大案律法,不僅弘韻要死,他們這些侍女也要被連坐。
一番牢獄之災必不可少。
“沒事~我不會走的~”仆人的神色,出賣了他們。
弘韻出聲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一個時辰後,禮官前來迎弘韻出閣。
弘韻站在自家朱紅色的大門前,她眼神凝望著自己的父親。
弘鹿雙手背後,喜慶之色溢於言表。
弘韻:父親,這是女兒自願的~為了守護他,也為了守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