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司機開車,半個小時後,陸商抱著劉落走進他位於毫景別苑的第九棟別墅,上樓將劉落放在他們的床上。
坐在床邊,他漠然地注視著暈睡的劉落,目光逐漸陰冷。想著剛才她跟陸仰擁抱在一起……她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手慢慢地扣住她的脖子,他要殺了她,以他的能力,絕對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幹幹淨淨,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慢慢地捏住她的脖子,劉落眉頭無意識地擰了起來,無法呼吸,慘白的臉扭曲起來,看著她痛苦,陸商眼底浮現一抹詭笑。
忽地,他收回了他的手,他還未厭倦她,她死,還不是時候。
他傲然地冷笑著,而劉落呼吸漸漸平穩,依然暈睡著。
“你是我的,你這隻不聽話的小貓,爪子還是沒讓我剁幹淨嗎?”陸商微笑著,預置劉落與死地的手,此刻卻溫熱地輕撫著她的臉。
忽地,手機響了,他自床邊坐起來,站到窗口去接聽,結束通話之後看了床上的劉落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
同一時間,劉落卻睜開了眼睛,破碎的眸光帶著麻木的黯淡:這就是她的男人。炎夏,開了空調的房間裏卻溫涼如水。
轉身坐了起來,站在這間灰黑兩色基調的豪華臥室裏,很陌生,即使是在這間臥室裏生活了三年,她還是多餘的存在,隨時像陸商所說的那樣,幹幹淨淨的消失掉。
慢慢地走到窗口坐在軟椅上,看著這三層獨幢別墅的院景,房前屋後都有大的離譜的人工景色:花壇、假山、溪流還有小樹林,偌大的草坪可以舉辦宴會,植物生長茂盛,鬱鬱蔥蔥。
略有渴望的目光,遠遠地看著別墅唯一的那道大門。她走不出去,樓下的女傭;院子裏的園丁,看似普通,卻都有一身令人瞠目結舌的功夫,甚至專門照顧她的小藍,才十七歲,卻是個殺手。就算沒有這些,整個別墅都有完善的監控係統,平凡普通如她的一個小女人,根本逃不出去。
微微苦笑,他限製了她的自由,有緣無處可訴,這個世界的法則是定給窮人的。就這樣,她依著窗戶,呆呆地看著,傻傻地想著,直到夕陽西下,陸商回來。
車子映著夕陽昏黃的薄光,緩緩地從大門行駛進來,她看著陸商自那名貴的銀灰色BMW裏跨出一隻腳,然後他彎身走了出來,緩緩站起器宇軒昂,不經意間的尊貴和傲慢流瀉出來,讓人心驚和萬分畏懼。
一路走進別墅裏的陸商將手提電腦交給傭人,急步向樓上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緊隨著他的管家江嬸:“落她醒了嗎?”
江嬸眼裏流露出擔憂來:“小落她一直待在房間裏,我也沒敢進去打擾。”
陸商微微蹙眉,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嬸點點頭,退下樓梯。
他繼續往前走,再推門而入,看到窗口吹風的劉落,半隱在被風卷起的窗簾後邊,發絲被風輕輕地揚起。
劉落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了陸商,眨了眨眼睛,她看的很安靜。
陸商淡笑一下,解下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對她伸出手:“過來。”
劉落心一抖,低垂眼瞼遮住她飽含恨意的眼神,挪動腳步乖乖地走進他懷裏,被他擁抱。
“今天跑出去跟陸仰說什麼了?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麼?”陸商摟著她,將頭伏在她的脖頸處,享受她清淡的體香,唇角彎起一抹冷弧。
劉落身體顫了一顫,狠狠地咬住嘴唇,淡然地笑:“沒說什麼。”
“是嗎?”陸商抬起頭來,微笑看起來有點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她有無撒謊。
劉落仰著頭讓他看著,目光淡定。
陸商放開她的下巴:“那就好。”量那個沒本事的陸仰跟他的小玩偶成不了什麼氣候。
末了,就是晚飯,晚飯過後,想跟劉落獨處的陸商規定傭人們可以回去了,所以,整棟別墅裏,隻有陸商和劉落兩個人。
陸商在洗澡,劉落穿著睡衣靠在床頭,靜靜著聽著耳邊淅瀝的水聲,手慢慢地滑到枕下,摸到冰冷光滑的硬物。
“不看書嗎?”洗完澡走出浴室的陸商隨口問道,隻在腰際簡單的圍了浴巾就走了出來,對著鏡子用浴巾擦拭自己濕漉漉的頭發,水珠從他淩亂的發梢落在他肩胛優美的肌膚上,一路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