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兩個臭屁情侶,葉歲寧滿臉黑線,這才記得處理裂開的傷口,“煩死了…。”
葉歲寧覺得把自己分成兩份,都不夠用了,棘手的問題太多。
他時常會把自己逼的很緊,一刻也不能鬆懈,長久之下,精神更是敏感。
“為什麼說謊?”頭也不用回,葉歲寧就知道是誰在說話,也沒有正眼去看褚梵塵,隻是自顧自的翻著醫藥箱。
沉默的外表下,總藏著什麼,寧願自己扛著拒絕幫助,對葉歲寧而言,感情才是最大的弱點。
“難道要直接告訴她,蕭然是被她逼死的?”我做不到,做不到…
“我已經將她引進了,我創造的真相裏,先生,她受不了的…。”
葉歲寧卸下了盔甲,熟悉的少年音,是褚梵塵記憶裏的那個小孩。
褚梵塵一時也不知怎麼回答,葉歲寧說得對,沈琴絕對承受不了沉痛的真相。他明白,理智敲響了最後的警鍾,這不能怪沈琴。
“我不能代替蕭然去原諒誰,但你在說謊,善意的謊言。那我呢?我失去我的摯友,誰還她一個真相?這是逼著我選擇?”
但我…,就是不甘心和遺憾。
褚梵塵掩著極大的痛苦,努力的點了點頭,是妥協了,他已經沒有什麼能失去的了,什麼都沒有了,隻有葉歲寧。
葉歲寧顫著嗓子說“沒有逼你,先生。我和她終究隻能如此,蕭然是計劃的執行人…。”
她用自己硬生生的阻止了玫瑰計劃,為了我和師姐能活著…
她很好,也非常的機智,唯一缺的是自愛…,我們都曾是這個凶手,間接的傷害她,以此為樂。
玩脫了…
她的保護色,漸漸的成了固有色,冰冷的秋雪,才是她本色。
忘了冰雪的消融,是那麼快…
寒冷且無私…
砰!!!!!今天的第二次巨響,把走神中的葉歲寧嚇了一跳。
猛的跳了起來,卻一時短暫的眩暈,向前跌了過去。
褚梵塵下意識的接住了葉歲寧,把人拉入自己懷裏抱住,突然被葉歲寧的骨頭磕到了。
怎麼瘦成這樣?身上掛沒半分肉,雙手冰涼,很反常。
難道!“你,多久沒吃解藥了?”
多久,葉歲寧自己也記不清了,輕輕的咳了一下,把血咽回去,才張口說道“我自上次離開,便再也沒回去過,已經冬天了。”
“去醫院!!為什麼不自己?”點到為止,褚梵塵才想起,葉歲寧手上的解藥配方隻有一半。”
至於另外一半,在漆白容的手裏。
不,你不能死,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任何,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離我而去?
“先生…,先放開我好嗎?她們回來了,我和你一起下去,好嗎?”
看著麵前情緒失控的人,葉歲寧緊握著褚梵塵的手,慢慢的,拉開他顫抖的懷抱。
你這讓我怎麼辦啊,先生。
“歲寧,你在哪?”樓下傳來了沈琴的聲音,異常的愉快,應該是和漆小姐談好了。
褚梵塵反應了過來,“好。”相反,這一次褚梵塵主動的握住葉歲寧的手,好像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葉歲寧也由著他,手牽著手,從樓梯下到一樓的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