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李柒軒,出了事有楚楠歌站出來幫他說話,堅決將任何事予以否認掉。他隻是慕嵐楓的弟子,慕嵐楓在詩門裏現在主管著任何事,可在威信上還是尚且遠不及於詩刀與楚楠歌二人的。
“噢。”殷朵朵一直注意著莫雲的臉色,見他並不像是說著假話,於是笑道:“那沒事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是。”莫雲一怔,旋即趕緊點點頭,跟殷朵朵抱拳告辭後,徑直跑走了。
殷朵朵站在原地上秀指抵著下巴暗暗的想著,不是四師兄尹秋落,不是三師兄慕嵐楓的徒弟莫雲,那麼究竟會是誰送給自己的呢?
“看來,是要去問問那些輪班當暗哨的弟子了,看他們知不知道剛才到底有誰進出過自己的臥房。”
想到這裏,殷朵朵亦是徑直想往自己的臥房走去了,她是能找到那些暗哨所隱藏的位置的,可這一切又是不如她所願,隻見其後方一個女弟子走了過來,恭聲道:“八師伯,我師叔找您。”
殷朵朵一怔,她回過身來,看著來人,是她所認識的秋菊,陳倩兒最優秀的徒弟,於是隻好先將這事放下,微微笑著點點頭,與秋菊一同過去了。
眨眼間又是一個晨曦的來到,灼熱的陽光在穿透過了雲層,徑直照耀著下方的整座詩門宅院,一縷陽光亦是投射,傾灑在睡鋪上的李柒軒臉上。
感受到了自己的臉頰微微發燙,處於睡夢中的李柒軒徐徐睜開迷糊的雙眼,胸膛上傳來一股針紮般的刺痛,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捂著胸膛艱難的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輕輕的翻開胸前的衣物,裏麵有著一塊白布墊著,輕輕的掀開那塊白布,怎料過了一夜後,白布與傷口流出來的血液黏沾在了一起,頓時,又有腥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裏流了出來。
整整花費了十幾分鍾,他才將那整塊沾染了血漿的白布從傷口上取了出來,與此同時,他胸前的傷口也是有些少量的鮮血流出,在取出白布的同樣,硬忍著傷口那近乎被撕裂般的痛苦,臉色蒼白,嘴角都是溢出了鮮血。
“大師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與一道女孩悅耳的聲音。
“等等。”李柒軒神色慌張的將那塊沾染血漿的白布藏在被單下,擦拭掉傷口溢出的鮮血,忍著疼痛穿好衣服,急促的走過去開了門。
見到來人竟是秋蓮,看到她的手裏正端著一盆水,李柒軒一怔,旋即奇怪的問道:“秋蓮,你怎麼來了?”剛起床就有清純小女孩給自己送洗漱水來,這等好事還能輪到自己了?
秋蓮邊端著水走進去邊說道:“師傅讓我來叫你起床的,再有一個時辰我們整個詩門所有弟子,當然也包裹門主他們,都要去後山祭拜兩位師叔了,大師兄,你趕緊洗漱一下,我帶你過去吧。”原來,陳倩兒找殷朵朵過去也就是為了這件事,畢竟她陳倩兒現在還生著李柒軒的氣,而在她的想法裏,殷朵朵是跟他李柒軒沒什麼問題的,倆人之間沒什麼矛盾的,這才讓殷朵朵叫秋蓮過來。
倘若她陳倩兒知道殷朵朵之前被李柒軒狠占過便宜,那又是另一回事了,不過她不知道。但殷朵朵在這等情況下還能答應下來,叫秋蓮過來帶李柒軒去後山,足以證明她並不是李柒軒腦海裏想象的那麼心胸狹窄的人。而要是他李柒軒知道殷朵朵不知道是他送的紅果,又能將秋蓮叫過來,那一定是會在心裏感歎著這位八師叔殷朵朵的心胸太過寬遼了。
“噢。”李柒軒剛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想到了今天正是詩刀等人口中所提及過的,祭拜他的十三師叔與十四師叔的時候。不過他卻是不知道會在哪個時辰開始,生怕遲到的同時又隻好倒在床上等著,否則那些弟子對自己又會有其它看法的。可讓他失策的是,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才有些手忙腳亂,不過還好,現在還沒開始。
他估計現在也是淩晨七點有餘,他心裏也是暗暗高興著,秋蓮的師尊是殷朵朵,那朵朵師叔讓她過來叫著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不遲到,不讓其他弟子對自己又有另外的看法,這麼說來的話,朵朵師叔是知道了他臥房裏那些紅果是自己送給她的了?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想來也是不冤了。
要是李柒軒知道殷朵朵現在還不知道紅果是何人送予她的,她叫秋蓮過來隻是陳倩兒給她提的醒,怕是會直接一頭磕死在豆腐上了!
“秋蓮,謝謝哦。”李柒軒看著麵前的秋蓮,感激的道。這個秋蓮也是很不錯的,在這幾天裏,除了莫雲少數的十幾個弟子跟自己依然是有說有笑的之外,也就這秋蓮對自己好了。
秋蓮小臉一紅,搖著頭說道:“大師兄不用客氣,你前天送我的果子很甜很好吃。”殷朵朵是吩咐她來叫醒李柒軒,可沒讓她端著水過來給他李柒軒洗漱啊,但她卻是不知不覺跑去端著這盆水過來了,這就是她自己都想不明白這點。